,以后说不定就学乖了。”舒平安恨铁不成钢,也是自我安慰的说。不然又能怎么办?他舒平安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油田小职工,没家世没背景,老婆又是个没有工作的家属,别看平日里见人总是喳喳呼呼的,其实就是一只纸老虎,中看不中用。现在儿子出了事,就是想托人说情,也是找不到衙门的门是朝哪开的呀!
“你怎么能这么说,那是你儿子,亲生的啊!你就忍心把他往监狱里送,那里是人待得吗?”婶婶一听不干了,哭着喊着冲过去对舒平安是又打又踢的,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WCNMD,你还是人吗?有这么咒儿子的吗?要是小朗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活了,我看你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舒平安也是被逼急了,一把将老婆狠狠地推开,照着她脸上搧了一耳光:“NTMD疯了是不是?我说咒儿子的话了吗?我有几斤几两重你还不清楚啊!我能有什么办法救小朗,啊?”
结婚二十多年,舒平安和老婆虽然经常吵吵闹闹的,可是动手打老婆的事情却是第一次干。可见理智也是被逼到了边缘地带,神志不清的就动了手,话里还顺带把自己也作践了一下。婶婶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被打的半边脸,直愣愣的瞅着眼眶爆裂,满面通红的丈夫,吓傻了似的一声不吭。
舒清看在眼里,心下难过,虽然一直对婶婶的为人颇有微词,可是在母亲早亡,父亲被抽油机活活挤死了后,是叔叔和婶婶收留了她。不管当时婶婶是出于什么目的,至少是在她孤苦无依的情况下,让她又重新有了一个家。就凭这,舒清也觉得自己该感谢他们一家人。
而且,虽说婶婶待她一般话,可是叔叔舒平安却是真心的对她好。从进他们家门那天起,叔叔买了什么好吃的都会想着给她留一份,上学时也会偷偷避着婶婶塞给她一些零用钱,让她自己看着给自己买点东西。只是叔叔从来就是个不善言辞,不会表达内心的人,否则也不会在舒朗的教育问题上束手无策。因此对自己侄女的关心,他也只能默默的用行动来表示,基于他简单的思维方式,他能做的也就只能是这些了。
至于舒朗,别看他从小到大都是二儿吧唧的,在他眼中就没个叫他服气的人,不过舒清除外。舒清和舒朗虽说仅是堂姐弟,但是舒朗从小就很黏这个姐姐,几天不见,就会嚷嚷着“想姐姐了,想姐姐了。”还闹着非要去大伯家住几天,无非就是想和舒清多聚聚。每次看到舒朗顽劣得不像话的时候,舒清就会出言呵斥他。舒朗一见舒清生气拉下脸来,口气上立马就软了下来,姿态放得很低,一副很受教的样子。只是这些都已经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待长大后,虽然两个人的感情仍然深厚,可是舒朗毕竟不再是以前那个没长大的臭小子。对舒清,存着敬畏的同时,又尽量的避免与她碰面,以免招来长姐如母似的教育。
舒清对这个堂弟是又爱又恨,既感动于他对自己的感情,又恨他不知自重,自甘堕落。现如今倒好,胆子真的是愈来愈大,竟然还整出了这么大的事来。
在舒朗现在犯的这件事情上,虽说是舒朗咎由自取,活该如此。但是她不忍心叫叔叔伤心绝望,也不忍心舒朗年纪轻轻的就在牢里度过他的青春。只是她就算有心帮忙,也是力不从心,不知该如何下手。
舒清扶起婶婶,好言劝慰着:“叔,婶儿,你们在这里就算吵破了天打破了头,也于事无补啊。还是冷静下来好好想想,看到底有没有办法救小朗。”
“能有什么办法?能有什么办法?……”婶婶喃喃的说。
一时间,屋里安静了下来,三个人都不再说话,默默的想着心事。舒清把自己认识的相熟的不相熟的人脉都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想看看里面有没有能帮上忙的。最后,她只能感叹自己平时太不善于交际,白白浪费了机关办事员这么一个好位子。
婶婶没有上过一天学,是个文盲,可是这并不妨碍她拥有一个精明的头脑。在冷静下来后,婶婶突然心灵所至,她激动的拉着舒清的手,一连迭声的说:“小清小清,我想到了。小朗有救了,你能救小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