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有机会读书识字不易，男子可是以读书科举为业，这样都考不过，却不思自省，反而倒打一耙，我看你才大有问题！”

“连这样的人也能参加省试，确实有问题。”

一时间，不仅在场的女子大摇其头、男子羞与为伍，就是刚刚还跟他一起抱怨过不公的同伴都站得远了些。

正僵持间，便见几位女考生联袂而来，当中一人笑道，“听说这里有人质疑我们这些中第的女子。正好，我这里有几位姐妹之前默写出的诗文，不知这位兄台又写了什么佳作，不如一起拿出来，请诸位点评。”

众人立刻都看向落榜者，却只看到了此君以袖掩面、落荒而逃的背影。

现场顿时一片嘘声。

那位中第的女士见状，便主动找到酒楼掌柜，表示可以将诗文留下、榜于楼中，若再有人想质疑她们，只管带着自己的文章过来指教。

人群中顿时发出阵阵喝彩声，都怂恿掌柜留下诗文。

掌柜的平日里看到有文士进店，情愿白送酒席都要请人题诗留名，用以招揽客人，如今中第进士主动留下诗文，自然不会拒绝，当即给她们腾出了一面墙。

之后几日，酒楼的生意都十分兴隆。

许多客人虽然不穿士子衫，却个个都要去墙边瞻仰一番，然后默然离去。……

雁来得知此事时，事情早已尘埃落定，并且成为了京中百姓茶余饭后都要拿出来反刍的热门话题。

“反应挺快的。”她点评道。

正大光明请人较艺，那些只敢私下抱怨，实则对自己的才能并无自信的人，自然就偃旗息鼓了。两相对比，明眼人自然知道孰是孰非。

虽说狂了些，但能进士及第者，几人不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