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矜觉得不好意思:“我控制不来你们都是怎么打的?看上去像切菜一样轻松。”
他为这有趣的比喻笑了一下子。
“论技术,就是‘三点合一’;论技巧,就是‘心神合一’。你再试试。”
靠的近了,看得见侧面他弧状优美的眼睑,和长长的一丝一丝的睫毛。笑的时候,睫毛像蝶翼微颤。一种清净的冶姿。这样的眼睛,真是罪过。
结果这一分神,她又失了准头。
白致远有些无奈的看她,微笑:“原来你也有不会的。”
“啊?”她一怔。
他已经走到她身后,一手轻轻的扶在她的手腕上。
虽然他戴着手套,仍是有一种炙热,隔着沁凉的肌肤透进血管。
她脑中轰的一下子,混乱的眩晕。只是人家心无旁骛,秋水般坦然,自己又怎好扭捏。深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他镇定,她就要比他更自若。
枪响。
射中了。
当然只打在边上,没有太离谱而已。
又试了几次,还是如此;他一松手,就几乎擦边飞走。
白致远皱了皱眉,抬起手握住她的右手。
“什么都不要想我数到三,你就扣扳机。记住:什么都不要想。”
她心想:我是真的什么都没有想。
手与手一起。
坚定、有力。
子弹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Perfect。
毫无悬念的十环。
白致远这才看见她的耳朵,白得几近透明,此刻却红的像要滴出血来。
他嘴角微抿,松开手去。
她穿的是月白浅紫滚边的短旗纱衫,领子很高,几乎盖没后脑的发际线。只在微微俯下头去的时候,才露出一小截白皙如玉的脖子,和绒绒的细小碎发。
天色渐晚。
一室的寂寂光华,在这样一个春日。
让人几乎错以为时光也有自己的脚步,嘀嗒嘀嗒的走过。
好像有清澈透明的流水穿过指间,在默默无声的流淌。
进步甚微,她有些沮丧,歉然道:“看来今天很难有进展了倒浪费了你一下午。”
周围很安静。
春风带动她鬓角的发丝,有一股极淡的木兰的香味飘过来,不知道是远处风中的花香,还是她衣服上的薰香;温雅清冽而恬静。
隔了几秒,子矜才听见他的回答。
岑静而平和的声音,虽然近在咫尺,却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恍惚
“没关系,我有足够的耐心。我可以等。”
袖口香寒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瞄了几眼金粉世家,(刚好看到葡萄藤长出百合花的那一幕),漫天灿烂的阳光给那满世界的百合花镀上了一层消融的金边,然后暗香的音乐响起来,金燕西出现在葡萄藤的尽头(妈丫),冷清秋能不心动,能不嫁给他吗?虽然没有善终,但是曾经拥有过这样的美好,也值了。
所以说,偶家子矜看到萤火虫时的震撼应该也差不多吧^_^(窃笑中)
王猴子大摇大摆地带着手下在大街上溜达,名为“巡街”,说白了就是挨家挨铺地收保护费。叫他猴子,当然不只是因为他长得尖嘴猴腮,也是夸奖他做人灵活会别苗头的意思。如今他也坐大了,道上的朋友偶尔也尊称一声“猴爷”。可是再大的“爷”,到了五爷的跟前,也得自动变成孙子。这不,五爷一差人来请,他就收起一身的贼骨头,毕恭毕敬地跟着来人去了。
没有人知道五爷的真实姓名。五爷就是五爷。传说中五爷当年出来闯江湖的时候有五个结拜兄弟,他是排行最末的一个。当然,如今天下已定,五爷就是仅剩的坐天下的那个。青龙帮的势力到底有多少,除了五爷,没有人知道;但黑道上所有的人都知道:要在道上混,就不能得罪五爷;否则否则,多的是前车之鉴。然而幸亏五爷是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