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紧啊。”
白舜华见是她,不由得放缓了脸色:“这么晚了还不去歇着?”说着搁下了手里的钢笔。
子矜却道:“我睡不着,想听故事。”
白舜华闻言忍俊不禁:“这么大的人了,还撒娇。我可不会讲故事。”
子矜微笑道:“那讲讲最近让你烦心的事可好?”
白舜华脸色微变,看向她的目光里多了几分评估的意味。
子矜也知道他心内所想,不以为意地笑笑:“我像是窥探白家生意的人吗?要不是最近大伙儿一个个都屏声息气的大气都不敢出,我才懒得理呢。”
他几不可见的笑了一下:“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就怕你听了不耐烦。”说来却是话长,一番前因后果足足讲了有半个多时辰。他本以为子矜定会无聊得打瞌睡,不想却见她听得津津有味,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熠熠有神,于是笑道:“没想到你连生意上的事也有兴趣。”
子矜却一本正经地说道:“自古做生意的都是男子,却不知女子心思细腻,能拾遗补缺、想旁人所不能想。可惜因为世人的偏见,埋没了多少商业奇才。”
白舜华不禁莞尔一笑:“这么说来你也是其中之一?”
子矜也知道自己说得夸张了些,便笑着说:“这却不敢当,不过倒是从中听出了一点名堂来。”
白舜华略感意外,奇道:“不妨说来听听?”
“炒作的事我不懂,但是若是想留住人才,倒是有个法子――那些职员之所以投了别人,就是因为白家给他们的好处还不够诱人,倘若白家给了他们别的商号绝对给不了的好处,他们就不会走了。”
白舜华觉得她的想法有些幼稚,因道:“那要给多少薪水才够?这样成本太大了。”
子矜微嗔:“我还没说完呢!总归有法子能让他们既为白家死心塌地的效力,又不至于过分增加开销。”说着却停住不语。
白舜华饶有趣味的看着她:“在我面前还卖关子不成?”
子矜这才娓娓道来:“我以前听过一个故事,说是一群小孩子分饼,无论谁来分,都大小不均,后来他们想出一个法子――让那个切饼的小孩拿最后一块,于是每一块切开的饼都是一般大小。所以说,只有关系到切身利益的时候,人才会对他的工作尽十分的心;这次也是同样的道理,只要把职员和经纪人的利益同交易所的利益挂在一起,让他们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听到最后一句,白舜华只觉得脑中豁然开朗、清明一片,不由得连声赞叹:“这样简单的道理,却不是人人都能想到的。”
子矜听他如是说,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我也只是凑巧想到罢了。只不过将心比心、从对方的角度去考虑问题,自会想通许多道理。”
白舜华忍不住向子矜看去,只见眼前的女子笑语清浅,眼波顾盼间、慧黠的光华盈盈流转,端的是明丽无双,不由得怔忪了一下,眼前时光倒流,竟有一种琴瑟在御、岁月安宁的美好感觉。
子矜见他沉默,还道自己说错话了,正在惴惴,半响却听得他笑道:“我已经有了主意――把股票分成内部和外部两种,职员和经办人有权购买内部股,若是股价涨了,他们除了分红,还可以在若干年后把手里的股票卖了,赚上一笔;若是跌了,他们也有损失。如此一来,自然能获得员工的忠诚度,你觉得何如?”
子矜钦然道:“这是前所未有的创举吧,想必会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白舜华笑道:“多亏了某人的神机妙算才是。这次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该好好谢谢你。”
“谢倒不必,只是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很困惑――李茂才为人乖戾多疑,怎么会把他的钱一股脑儿投到银行里去了?”说完怕他多心,又加了一句:“我只是好奇。”
白舜华瞟她一眼:“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事。”想了想才开口:“其实也很简单:我们买通了他的一个心腹,说服他把一小笔资金投到股票里去了,自然让他大赚了一笔。他尝到了甜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