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3)

也不要一副上当受骗的样子――你好好想想,这整件事情里头,你可有任何损失?还替你报了仇,你也该满意了。”

子矜冷笑道:“这样说来,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我只是一个筹码而已?”

白致远微微一怔,语气也冷凝了几分:“你的意思,莫非你是毫无目的的嫁到白家?你扪心自问,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放弃了你真正的那段感情?”

子矜错愕:“原来你也知道?”继而自言自语道:“也难怪,这事情从头到尾你都是主角,自然都是一清二楚了。”语音微微发颤:“你就把我蒙在鼓里不好么?我已经很痛苦了,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这些?我根本就不想知道……”

他也缄默不语,良久方道:“对不住,我没想到你这样激动,我还以为你纯粹是因为利益关系才嫁给我爸的,有些替他不值。”

子矜这时已经平静下来,冷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在笑他还是笑自己:“彼此彼此。就像你说的――我的确是有目的。但是你也不要以为这样说就可以破坏我和你父亲的感情。”顿了顿又道:“就算是为了你母亲,也不可原谅。”

白致远怔了一下,反笑道:“看来我倒是枉做小人了。你既这样说,我姑且信你一回。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不是为了我母亲,她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父亲的真心――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更不可能有,我又何必白费心思。”

瞥见子矜一脸怀疑的盯着他,无声的笑了:“到了这个地步,索性都告诉你罢了――你的前男友楚修文竟几次三番的拒绝了程家三小姐,这事在上海闹的沸沸扬扬,他们家觉得脸上无光,又心疼女儿,想让你来劝劝他――父亲不愿意告诉你,我却觉得这事早晚还得靠你自己来解决;所以才故意试探你一下,不想你却是这样的反应。”

“我原以为你必是给了他什么暗示,才会让他这样情有独钟。”

子矜只觉得头疼欲裂,无法思考,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突然就眼前一黑,倒下前的那一刻,似乎被一双手扶住了。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

情何以堪

子矜悠悠醒转的时候,已是在自己的房里,白舜华正坐在床边望着她。

子矜起初呆呆的,仿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床上,继而刚才在宋家发生的事排江倒海一样涌入脑中,太阳穴又隐隐作痛起来。

白舜华见她皱眉,忙安抚道:“你先别动脑子,好好歇会儿才是。”

子矜勉力定了定心神,却问:“我晕了很久么?现在什么时辰了?”

“那倒没有,还不到子夜呢。医生刚来看过,说是忧思过度、郁愤伤肝才至气血亏虚,多休息休息便无大碍。”说着有些自责:“看来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是我的不是。别动,当心着凉了。”见子矜要坐起来,忙的阻止她,还伸手替她掖了掖毯子。

见他仍是这样体贴,子矜忍不住心浮气躁起来:“在你的眼中,我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白舜华心下了然,知她此时必是心绪激动,却也不欲多作辩解,只道:“自然是我重视的人。”

子矜心里有千头万绪难以理清,堵在胸口烦躁的很,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这几日下来,她是愈发的瘦了,原本微圆的下巴变得尖尖的,衬的半透明的皮肤薄的像轻青的玉一样。

白舜华见她如此,心下又是怜惜又是欠疚,只好劝哄道:“有什么话明日再说,眼下你的身子最是要紧;先把药吃了,好好睡一觉才有力气骂人啊。”说着起身帮她去倒水。

子矜见他如此迁就,反而不好再说什么,就着他的手吃了药,躺下睡了。不知是因为药的缘故,还是她实在太累,很快便沉沉睡去。

天色微微发白。

睁开眼只见白舜华靠在一旁的椅子上,闭着眼睛,显是坐了一宿。薄薄的晨曦笼在他的身上,勾的那侧影格外柔和,子矜心下感慨,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白舜华听得响动,也睁开了眼睛。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