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只是不想父亲蒙冤!其余的,无法再告诉母亲更多。”

“母亲!”

时廷之看着母亲后退一步,脚跟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上,急忙扶住。

时老夫人只看着时廷之,动了动唇,最终什么也没问出口。

她的夫君十五岁便是当朝武状元,用兵如神,整个朝堂无人能出其右。

当年血染沙场,本就带着蹊跷。

如今儿子却又要将他们母亲送离京城,唯恐牵连,且不敢露出端倪。

时老夫人眼中一震,抿紧了唇,很快神色便恢复如常。

滚在喉间的那些话,最终还是被咽了下去。

“娘知道了,本来也习惯了渚县的悠闲自在,没准备多留。”

“你妹妹也正是争强好胜的年纪,你虽是兄长,但终究是男子,你媳妇那身子,也无法管教太多,还是由为娘亲自教导的好。”

说着拍了拍时廷之,“娘都知道了,你……做你的事去吧。”

时廷之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眸中一动,只再次郑重一叩首。

“多谢母亲成全!”

“那她们俩呢?”时老夫人想起容家两姐妹,忍不住一问。

时廷之一顿,唇角微扬,“儿子自有安排。”

出了鹤寿堂,时廷之捏了捏眉心。

他和太子动手之前,定是要将家眷全送走。

即便要送她们离开,亦不能露出任何端倪,更不能让旁人猜疑。

正好母亲每年年后都会离京回渚县,他也已经放出灵萱顽劣不堪的消息。

且卓嘉宇一事,正好又让灵萱多了一个理由离京,倒是因祸成福。

先让母亲和灵萱离开,到时再送柔儿出城,才不会引皇帝猜疑。

至于容宁黛那边儿,不必他操心。

时廷之看着偌大的将军府,忽然间一阵风拂过,孤寂涌上心头。

本欲往书房去,却忽然极想见她!

“柔儿!”

容晚柔刚换了件衣衫,正准备往云锦院去,谁知却被突然从暗道来的时廷之抱了个满怀,

“诶?大白天的,你做什么!”

容晚柔还不及多问,就被时廷之拢住脸颊,不管不顾的吻了上来。

不同于平日或逗弄或缠绵的吻,倒像是万分不舍,恨不能将她融入骨髓一般。

被时廷之越拥越紧,身上的衣衫也被他扯松了。

容晚柔满脸通红的挣扎着。

不行啊,她和姐姐说好了下棋的。

“哎,将军……唔,时廷之!”

“廷之……”

“夫君!求你了,现在不行……”

一连唤了几个称呼,容晚柔不依。

几只钗环落地,身子腾空,被他抱入帐中。

“可是我想,我想要你,柔儿。”

“只有你,只有你才可以……”

才可以什么,容晚柔并不知道。

只因她被时廷之按在床榻间,近乎疯狂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而她,除了呻吟,好像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云锦院那边,早早的备好了茶点,却迟迟不见容晚柔。

容宁黛疑惑的拧了拧眉,柔儿爽约,倒是稀奇。

于是差人往兰溪居去,却被告知二姑娘还在歇息。

容宁黛那边得了信儿,忍不住愣了愣。

这个时辰,歇息?

“夫人,不若奴婢再去看看?”

容宁黛只轻勾唇角,一抬手,阻止了夏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