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嬷嬷被送出府的时候,将军府上下都被叫出来看着,亦是杀鸡儆猴。
若日后有人要仗着资历给主子难堪,自己便要掂量掂量。
隔日,将军府便报了官。
证据确凿,衙役当日就关了京郊的布料铺子,将里面的人尽数下狱。
只是追回的沧海明月绡并未入库,而是被时廷之直接拿来送到容晚柔手上。
“送我干嘛?这可是将军府的东西。”
容晚柔推了时廷之一把,不肯收。
谁知却被时廷之就势搂进怀里,“将军府的不就是你的?”
“况且我的小柔儿持家有方,这东西不给你给谁?”
扫了眼一旁的沧海明月绡,“这样的料子穿在柔儿身上,必定极美。”
容晚柔浅笑着,推不掉他的纠缠。
只能任由他在帐中乱来了几回,害得她还不等沐浴便睡了过去,便又给了时廷之留宿的机会。
几日之后,时老夫人找了时廷之来。
“萱儿的年纪也该相看,过几日京中的春日宴渐渐多起来,你让晚柔留意着,带你妹妹多去走走。”
时廷之面色微沉,只看了母亲一眼,并不吱声,惹来时老夫人的疑惑。
“你什么意思?”
时廷之一撩衣摆,双膝跪地,重重叩首。
“请母亲离京,回渚县。”
第102章 二姑娘还在歇息
时老夫人瞪大了眼,老泪纵横的指着时廷之。
“你是什么意思?你嫌母亲碍你的事了,要赶母亲走?”
“你、你总不会是因为容晚柔那个女人?”
时老夫人看着时廷之像看着陌生人一样,眼眶越来越红,指着他的手不住的颤抖。
“母亲都答应你不会再为难容晚柔,她想怎样就怎样,你还不满意?”
“好好好!娘老了,是娘没用了!”
时老夫人一边苦笑着,一边脚步不稳的往房间走。
“你放心,我也不赖着你,这就回渚县,你和你的容二姑娘想怎样都行!”
时廷之看着母亲胡乱的衣衫扔进包袱,眉眼纠结。
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拳,骨节“喀喀”作响。
但,也只是看着而已。
时老夫人几乎将大半的衣服都扔了出来。
哭得更是伤心。
“我活这么久做什么!不如随老爷去了,也省得人家厌弃!”
“老爷啊,你看看,这就是咱们的宝贝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就这么对他的亲娘啊!”
一边抱怨着,却见时廷之石头一样站在那里,沉默不语,瞬间气得发抖。
抱起一堆衣服往时廷之身上扔过去。
“你个混球!竖子!还真的为了一个女人要赶我走!”
时老夫人越说越气,“不行,我这就去找……”
说着就要找容晚柔理论,问一问她为什么非要挑拨他们母子。
谁知时老夫人刚转身,还未走出寝室,时廷之却一撩衣摆,直直跪在时老夫人面前。
“母亲,儿子不孝。”
说着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吓得时老夫人顿时没了声音,心里只“突突”直跳。
“这事与柔儿无关,还请母亲不要牵连她。儿子不仅要让母亲离京,还要让母亲带走灵萱,直到儿子亲自去接你们。”
时老夫人捂着胸口,从未见过时廷之如此模样。
从小到大,做任何事皆是游刃有余,何曾有如此郑重的时候?
这副样子……倒像是不管不顾的豁出一切一样!
时老夫人面色惊惶的看着时廷之,顿时也顾不上生气,只弯腰扶着时廷之的肩膀。
“你告诉娘,到底怎么了?即便你在朝中与人为敌,可今时今日,谁敢对你动手?”
时廷之看着母亲,眸间挣扎,但也知道母亲的脾气,若就这样不明不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