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老鼠跑过,吓得容晚柔一激灵,慌忙躲进时廷之怀中。
时廷之唇角一勾,顺势横抱起容晚柔。
那肥硕的老鼠也吓得她紧紧抱住他。
时廷之眼中一亮,第一次觉得牢房是个好地方。
禾绾绾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地面的声音在牢房里越发清晰,听得容晚柔耳朵痛。
“放我出去!我姨母是将军府老夫人!我表哥是将军时廷之!”
“你们敢动我,将军府必不饶你!”
“是江婉月!都是江婉月那个贱人害我!都是她!”
“江婉月,我做鬼也不放过你!贱人,你给我等着……”
禾绾绾正抓着牢房的栏杆,声嘶力竭的喊着。
一双黑靴站在她面前,禾绾绾忽然噤声,惊喜的看着时廷之。
双眼放光,忙不迭的求着:“表哥救我出去吧,表哥!”
“姨母没我伺候一定很不习惯的,表哥!”
时廷之只冷眼看着跪在栏杆边的禾绾绾,讥讽的勾起唇角。
“你待在我母亲身边才多久?就算没有你,她老人家一样舒心。”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目光瞬间更冷。
“动了我的女人还妄想入主将军府?谁给你的胆子?”
“我……”禾绾绾一脸的脏污,衣服也破破烂烂。
听着时廷之的话瞬间一噎,“是婉妃娘娘……”
原本灰蒙蒙的眼睛一亮,这才终于看见一直被时廷之抱在怀中的女子。
容晚柔推了推时廷之,让他将自己放下。
禾绾绾一脸不甘的盯着容晚柔,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
不可能!
容晚柔已经死了!
绝不可能是……
瞪大着眼睛,直到时廷之将她的幕篱摘下,才不可置信的惊呼:“容晚柔?你没死?”
“我为何要死?”
唇角缓缓勾起,冰冷而刺骨。
低头睨着禾绾绾,目光亦裹着浓浓风雪,嘲弄的低笑一声。
“就为了你那下三滥的手段?”
容晚柔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针,扎向禾绾绾。
“你真以为有了婉月做后盾,就能成事?还是你真以为,我能管住将军府,是因为人美心善?”
时廷之听着这话,眉头微扬,只弯身在她耳边道:“美,自然是美得。”
他好烦!
容晚柔只嗔了他一眼,不欲搭理。
二人之间的亲昵却像是炸药一样点燃了禾绾绾。
愤恨的看着容晚柔,又看着一脸宠溺望着容晚柔的时廷之,忽然一个想法划过,惊得她一身冷汗。
“你!还有你!”
十指生生在地上抠出血痕。
指着容晚柔,又指着时廷之,“你们早就知道,假装演戏给我看?借着婉妃娘娘除掉我?是你们做局!”
看着时廷之轻挑眉骨,并不否认,忽然崩溃的大喊:“为什么?”
“为什么?”
时廷之望着禾绾绾的目光似裹了一层冰。
“谁让你太烦人!还妄想害我的柔儿,取而代之?禾绾绾,你凭什么!”
“我……”
禾绾绾垂下头,迫于时廷之的气势,不敢直视,只能瞪着容晚柔。
“你……你又比我高明到哪儿去!利用自己的姐姐做局,还不是勾引姐夫往上爬!我不过是为自己筹谋……”
“啊!”
禾绾绾还没说完,就被时廷之捏住下巴,手指使力,便将她的下巴卸下来。
“谁告诉你我姐姐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