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的光却正好将这分清瘦给柔和些,也温暖了他身上的气质。
他皮肤是苍白的,执着白子的手指也是如玉一般细腻,饶是曾亦祥这种粗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秒。
难怪啊,陆听安就是有把港城那些公子哥都带上弯路的资本。
……
曾亦祥那些人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的时候,顾应州就已经发现了。他没有理会,眼神也懒得给一个,只是耐心地等待陆听安落子。
陆听安有一些走神,光滑的棋子在他指尖滑动,他的眼神落在棋盘上,好像是在看棋局,可仔细观察他的话就会发现他的眼神光是散着的,根本就没有哪个具体的落点。
顾应州也不急,任由他想着,不过隔两秒便抬头看他一眼,眸光稍有柔和。
将近半分钟之久,陆听安终于捻着棋子放在了棋盘正中间。
他衣服穿得多,里一层外套外一层外套的,这会儿最外面罩着的还是顾应州的大棉袄。袖子有点宽大,收手的时候不小心将一颗黑子带出。
那颗黑子从棋盘掉落下来,在光溜溜的桌面上滑动一段距离后,落在地上。地板跟玉制的棋子碰撞时,发出了很清脆的声响。
陆听安低头看着那枚棋子,突然出声,“冯四月是一颗废子。”
不等他弯腰,顾应州已经先一步将地上那颗棋捡起来。他没将这颗“废子”再放回去,而是随手丢在一边,自己则是又从棋罐里拿了一颗新的放在原位。
陆听安继续说:“冯四月出身太普通,她不可能认识港城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而且她身上没有统领全局的魄力。”
她固然是个天才,在医学上短短不到两年就能有一番造诣。但上帝给她打开一扇门的同时也关闭了一扇窗,她并没有什么经商的头脑,审讯时候所表现出来的也不像一个组织头领。
当然,陆听安的上帝视角也足够证明她其实就是白少手中的一颗棋。
“小宝的死和大学生的失踪引起了警方的注意力,冯四月又在这个时候被通缉。她背后的人迅速做出决断,斩断相关的几条产业的同时,将冯四月推出来做替死鬼,自己独善其身。”
陆听安抬头看向顾应州,见他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盯着自己时,眉头一皱,“我不是随便推测。”
顾应州看到他紧皱起的眉心,指尖微动,压下了想要帮他抚平的冲动。
思忖片刻,他应道:“我知道,这起案子还没有结束。”
陆听安点点头,“我们还得继续查,有很多疑点没有解开,就连陈大嘴都没有被抓到。”
“别急。”顾应州宽慰他,“就算这棵树的根还没有被挖出来,冯四月被抓,神社被查封也等于斩断了那人的臂膀。你先把身子养好,背后的人我们慢慢查。”
顿了下,他又问,“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你对冯四月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