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手,曾亦祥突然大声发问,“好了,说了这么多你们知道结案报告怎么写了吗!”
昨天给陆听安切过芒果的警员名叫小满,闻言他一个劲地摇头,“不知道啊阿sir!这跟考试只抄到学霸的答案,但却没看到学霸写过程有什么区别。”
他们光知道凶手,却不知道重案一组到底是怎么查到冯四月的。
天呐,他们重案一组的都是神吗,跟福尔摩斯共用一个脑子?
曾亦祥难得没有对这群下属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几人一眼,反问:“既然不知道怎么写,为什么不去问?”
B组警员们愣了两秒,随即反应过来。一行人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朝着重案一组办公室就乌泱泱地涌了过去。
临出门时,章贺还想起来昨天陆听安说过的一句话。
“老大,你还记得陆听安昨晚说过什么吗?他说,说不定抓到冯四月的时候,小宝和大学生的失踪案也就破了……”
昨天听的时候还觉得他在扯淡,现在事实真相摆在面前,真是让人细思极恐!
章贺心肝都有点颤,“他不会早就知道吧?!”
曾亦祥,“知道什么。”
“知道冯四月就是小宝案的凶手啊,不然他为什么要说那种话。老大,他真是气运之子!”
跟气运之子该怎么相处?
那一瞬间章贺心里闪过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不知道每天都去重案一组门口站一会有没有用,说不定就蹭到一点气运,办案头脑也清楚了呢?
或者是收集一些陆听安用过的东西,可能他的旧物上也有运势残留。要真是气运之子,不知道用他的手去抽六.合彩能不能有用,要是一个不小心中了一个亿。
“嘿嘿嘿;-)”章贺突然美美地笑出了声来。
曾亦祥有些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了眼,发现章贺脸上带着痴痴的、有点变态的笑容时,他打了个哆嗦,抬手就往他后脑拍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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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警署里大多警员对重案一组的印象,那就是卷。重案一组破案的效率非常高,顾应州上任后这么多年办过最长的一起案子就历时两三个月,其他时候常常是一周内解决一起案子,最快的时候上午才刚发生命案,下午人就已经被顾应州抓到了。
一组在警署就是定海神针一样的存在,港城很多市民会开玩笑的说,有案子找一组,只要一组愿意查就没有找不出的真相。听到类似的话,任职在警署的普通警员当然也会产生骄傲的情绪,但是他们也清楚地知道,顾应州破案如神靠天赋是一方面,可更多的靠的却是后天的努力。
至少就有人八卦着算过,重案一组的警员有案子时到底加班多久,具体的时间是没算出来,不过可以肯定,他们加班的时长加起来,能是B组和C组的两三倍甚至还要多。
这还只是一个月,可见每年一组的加班时间有多恐怖。封顾应州为卷王都是一点也不过分的。
不过曾亦祥带着B组众警员来到一组办公室的时候,却少有地见他们在摸鱼。
俞七茵跟胡镇面对面而坐,两人中间放着一个硬纸箱,他们手上各自攥着几颗弹珠,正在弹弹珠玩。
付易荣和李崇阳正在扔飞镖,他们准头都不错,每一支都能正中靶心。
至于陆听安和顾应州,他俩正坐在靠窗的位置,桌面上放着一副棋盘。
曾亦祥也是第一次厚着脸皮拜访一组办公室,进门前他忍不住在窗边观察了一会。
陆听安两人应该是在下围棋的,他拿着白子,顾应州拿着黑子。每一次,陆听安都会在深思熟虑以后,郑重地将棋子轻放在棋盘上,落下清脆又干脆的声响。
不得不讲,长得好看的人,不管干什么事都引人耳目,看着也有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清爽感。就比如说陆听安吧,他是侧脸对着窗户的,外面昏黄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照得他侧脸轮廓就跟一刀雕刻下来一般完美,他太瘦了,看着稍有一些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