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梦里,两回的寝衣也一模一样。
合着出门穿黑的,安寝穿白的。
难不成他的眼中只有这二色不成?
慕容卿撇撇嘴,对喜鹊黄鹂争论陆郴和沈止到底谁更俊俏的言语嗤之以鼻,自然是她郴哥哥。
等回了静雅堂,喜鹊伺候慕容卿换衣裳松发髻。
黄鹂理着,问道:“喜鹊姐姐,你可瞧见了郡主今日戴的那梨花玳瑁钗?”
喜鹊诶了一声,四顾翻找起来:“落在宫里了?还是丢在马车上了?”
慕容卿对这不操心,捡了本书去床上翻看去了。
喜鹊黄鹂则将屋里屋外,马车,以及何畅楼都找了一遍仍没找着。
钗丢了是小事,可若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就是大事。
最后实在找不见,也只能不了了之。
不过喜鹊还是留了个心眼儿,原先郡主的东西太多都没记档,这回趁着这次丢东西都理了一遍。
最先记档的就是慕容卿从小抱在怀里,睡觉从不离身的先帝赏的那炳九苔如意。
慕容卿这会儿正摸着如意看着话本,好奇话本故事,眼见着天黑都懒得起身去碧灵园用饭。
只叫厨房送了点吃食,都未曾沐浴硬是看到了月上柳梢头,才揉了眼睛睡了过去。
紫竹林内风景依旧,鱼儿五彩,鱼尾仍似裙摆,游得梦幻。
慕容卿这回再入梦到了此景中,心里只有好奇,便没再往草原走,而是坐到了桥边,脱了鞋袜玩起了水。
那鱼儿很有灵性,齐齐朝着她的脚边去了。
也不靠近,只围着游。
溪水不凉不暖,舒服得很,慕容卿玩入了迷,自言自语:“也不晓得你们是不是凡间物,不然送去给尤诺,她最欢喜你们这种漂亮鱼。”
她靠在栏杆上,惬意歪着,心里也做好了沈止会再出现的准备。
是以当沈止身影在紫竹林里若隐若现,她都懒得起身了,只将寝衣的绳结又紧了紧。
她是以防万一,所以穿得极为保守。
可沈止的寝衣还是老模样,一溜白,丝毫花纹暗纹也无。
连头上也都还是一样白布绦带绑著作了垂髻。
慕容卿寻思伺候他是简单,出门一溜黑,头发作冠;安寝一溜白,作垂髻。
多省心的主子。
她又想起喜鹊黄鹂说他与郴哥哥谁好看的话来,便盯着沈止的脸,瞧着他往自己这边走。
慕容卿想着是错觉吗?还是这梦境还是会潜移默化地跟着她喜好走,她怎觉着沈止白了点儿?
第008章 馊主意
慕容卿算着次数,这是她第三回 梦见沈止,梦中景色她是熟悉了,可熟悉沈止这人还是太有难度,
没了第一次的慌张第二次的烦躁,第三次慕容卿只是不太想理他。
仍歪在栏杆上脚有一下没一下滑着水。
她是在梦里放肆,不过沈止也没看她的脚,而是坐在她身侧自顾自地言语起来。
“我姓沈名止,爹娘是盼着我凡事进退有度,才取用了止字。我的字为灼渊,是我师父给我取的,我也不懂其意。”
“我爹娘的事儿你大概清楚,世家公子娶了贫家女,嫁娶之时艰辛可想而知,如此我娘亲便事事要强,好在他二人感情不错,也无通房小妾,这么多年来氏族里也就越发给了我娘亲体面。”
慕容卿莫名其妙沈止怎么开始说了这些,本想打断,但听到他说他爹娘感情甚笃就断了这念头,听他继续往下说看看能说出些什么。
“我娘对我要求严苛,在我刚牙牙学语之时便为我启蒙,可事与愿违,在我三岁那年,我被师父掳走了。”
“我师父,查不出他姓名来历,只他武功奇高,断定我是个学武的好料子,就不顾我爹娘意愿,带我去了山中苦修。”
“我爹娘寻不得我师父,也拿不住他,便只能认栽,只每年年节之时,我师父才会送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