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能够为贺砚庭做什么,唯一的念头是能扰乱对方的判断也好。
“我护他做什么,不过是替自己悲哀罢了。我无父无母,攀附贺九也不过图他的权势和财产,现如今却被他拖下水,我这破命是真不行。”
宗焕嗤笑出声,玩味的口吻竟添了几分妒忌:“你挺能演,当主持人屈才了,应该随你母亲去演电影。”
施婳还未想好应对之辞,只听他再度降声:“初闻贺九有了女人,我着实意外,私下调查了很久。听你们香山澳的老街坊说,当年多亏了你这牛杂档老板的小孙女日复一日接济,贺九才能活下来,合着你是贺九的再生父母,难怪他会娶你。”
施婳心脏震颤,脸上彻底失了血色。
她现在确认自己无法误导对方。
宗焕查清了他们的渊源,这也怨不得街坊,那些老街坊一辈子就住在老巷里,过着出档收档的安稳生活,最大的生活变故只怕不过是房东加租而已,他们没有防范之心也是难免。
她不想再说话,只怕多说多错,还不如保持缄默。
宗焕却仿佛很喜欢同她讲话,她不搭理,他便不急不躁地挑起话题,最终到底是激起了她的情绪。
“说起来你也不算命苦,不还有一个舅舅么,听说你们十几年没怎么来往,不如趁今天叙叙旧。”
徐冠林随后被黑衣男人一脚踹进了套房,施婳愕然望着他,瞬间明白那枚平安符的来源。
“徐冠林,是你害了我妈妈,对么?”
种种过往记忆倾巢涌来,联想近来徐冠林的不对劲,再加上他此时此刻明显被人利用,成了他人手中的毒刃。
施婳内心已经有了推断。
徐冠林自知被利用,但他已经无从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