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砚庭神色微顿,似是困惑:“什么?”

施婳刚睡醒还泛着蒙蒙雾气的眼极快地偷偷瞟了他一眼,见他清隽的面庞只有不解,便又深感自己时隔多年的追问未免太稚气了些。

显得她更不成熟了。

算起来,被贺爷爷接来京北那年,她十岁,贺砚庭也不过才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