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其稚无语,他挂断了电话,搂住陈以童的脖子,问:“饱了吗?”
陈以童点点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张其稚。张其稚说:“你现在嘴里一股馄饨的味道,不想和你接吻。”
陈以童就凑上去亲他的眼角、脸颊。张其稚被舔得痒酥酥的。落地窗外万物寂静,画室里开了暖气,过分温暖了。张其稚抱着陈以童,闭起了眼睛。
第二天上午,张其稚有个寒假的实践课要忙,中午没顾上吃饭,又赶去拍摄。两场拍摄间隙多加了一个杂志采访。阿礼把采访编辑介绍给他自己跑开了。采访没有立刻开始,张其稚上一场的拍摄要补一点,他又跑到摄影棚里。再出来的时候,编辑在旁边愣喝了两大杯水了。
张其稚抱歉道:“久等了。”
编辑摆摆手,说没事。采访前张其稚大概浏览过问题了,也作了准备答案。大多数问题都是围绕《郁金香》那部电影,有几个私人些的问题,阿礼和他说过该怎么回答。
采访进行到一半,编辑问:“现在大家都说您算是横空出世的新星,您觉得成名后的生活和往常有什么不同?”
张其稚说:“现在还没有太大的感触。”
编辑又问:“私生活被曝光会对您造成困扰吗?”
编辑拿手机,翻到就在刚才新爆出的热搜“张其稚深夜密会女友”,几张模糊的图片。落地窗里,张其稚躺在沙发床上和谁拥抱在一起。拍摄距离太远了点,几乎看不清人的脸。底下也有人发评说,也认不出到底是不是张其稚。张其稚愣愣地盯着那几张相片。编辑问他:“真的是密会女友吗?”
张其稚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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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细细把陈以童自己整理好的画册稿件拿走了。出版编辑问说:“这个画的排布有什么讲究吗,好像不是按时间,也不是按主题。”
叶细细说她也不知道。陈以童又不解释。总之他是把这么多年的画作打散穿杂在一起,完全看不出逻辑。
陈以童坐下来,盯着画架。张其稚有一个星期没来过画室了。陈以童昨天打给他,张其稚说:“我现在去画室找你不方便。等你晚上回家好不好?”
陈以童支着头,不知道为什么过来会不方便。有时他回到家,张其稚也还没回家。但他一般晚睡,总能等到张其稚回来。他有时候是真害怕,张其稚又要消失了。
陈以童昨天在沙发上等到睡着,醒来的时候,客厅里非常昏黑。张其稚早先发了语音给他说,自己还在拍摄现场,可能赶不回来,会就近找地方睡一下。陈以童打了个喷嚏,起身回了房。他在房间躺下不多久,张其稚开门进屋。陈以童又起身,缩在房门后面,看着张其稚甩掉脚上的鞋子,揉着头发,走进厕所。
陈以童跟了进去。张其稚由镜子里看到陈以童。他关上了厕所的门,问说:“怎么还没睡?”
陈以童实话实说:“等张其稚。”
张其稚笑起来。陈以童穿着蓝色睡衣,指甲剪得干干净净,抚着张其稚的脸。张其稚低声问他:“去你房间还是去我房间?”
陈以童歪了歪头,好像不明白。张其稚叹口气,说:“我先洗澡,你回房间等我。”
过半晌,张其稚推开陈以童房间门的时候。陈以童还在按着遥控器调视频出来看。张其稚坐到床上,严肃地说:“待会不准发出大的声音,不能吵醒叶细细和张文昊,明白吗?”
陈以童跟着严肃起来,认真地点点头。张其稚扬手脱掉了自己身上的家居服,钻进了陈以童的被窝里。他贴上去亲陈以童的嘴唇。陈以童回应他。纪录片里开始放人类探索木星奥秘的始末。
陈以童脱掉了张其稚的内裤。他已经学会怎样开始他和张其稚的亲昵游戏了。他知道用什么工具,牢记顺序,像个称职的学生。张其稚咬着枕头,声音闷在棉絮里。《2001太空漫游》里,曾经以为2001年的时候,人类有可能飞往木星。但事实上,1969年之后,人类的脚步永远止于月球。张其稚的眼睛里都挤出了眼泪,他想叫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