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细细打断他说:”张其稚,电影?然后你的画册。你在说什么啊,陈以童。”

陈以童有点急了,说:“电影,想和电影一样,送张其稚,画册。”

叶细细终于听懂了,给他整理道:“你是想出画册送给张其稚是吧。”

陈以童点点头,也没想到叶细细看不到他点头。叶细细叹气道:“陈以童,你完全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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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恋爱脑啊。(我替叶细细说完)

余震(七)

张其稚没再接什么电影剧本。也有导演抛橄榄枝过来,但他都没太大兴趣。最近找他拍广告和代言的就够忙碌。阿礼也从不对张其稚的决定指手画脚。

张其稚很少在拍摄现场留到很晚参加他们的聚餐。阿礼说他这样会显得不合群。张其稚说他是有事要回去。阿礼不知道他回去哪里,到底是回学校还是回家。自从和郑佑分手,也没见他带谁过来,但总觉得在秘密恋爱。

阿礼逮着张其稚问:“你是不是在谈恋爱啊。”

张其稚张了张嘴巴,说:“不知道。”

阿礼想,什么叫不知道。反正张其稚真的很够让他烦的。整个人和这个圈子看起来也格格不入,能火到这种程度可能已经到头了。

阿礼放张其稚走了。自己跟去了其他工作室的聚餐。

张其稚去长岛的路上停下来买了点宵夜带给陈以童。叶细细打电话给他说陈以童晚上又不知道在搞什么鬼,也没怎么吃晚餐。

张其稚进画室的时候,陈以童窝在电脑边上点着鼠标。张其稚把手上的东西搁在餐台上,走过去看。陈以童在整理自己的画。他把扫描版的小画拖进文件夹又拖出来点开看。张其稚又坐回了餐台边,等他忙完。

吃宵夜的时候,张其稚问陈以童:“真的打算出画册啦?”

陈以童点点头。他不是那种产量很高的创作者,画一幅作品往往耗时很长。这几天他翻检自己过往的作品,不知道应该怎样把它们归入画册里。出版社的编辑还希望陈以童可以给每幅画留一段文案。叶细细说:“这个恐怕不行。”编辑又问:“那总的说两句呢?”

说什么。陈以童吞了口燕皮馄饨。他说不出什么来。画画是一件说到渠成的事,那些画好像是借他的手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不是他主动要画出来。

张其稚饶有兴趣地问他:“采访你一下,这位画家你打算用哪幅画做封面?”

陈以童抬头看了他一眼,举起勺子,问他要不要吃。张其稚凑上去咬掉了勺子上的馄饨。陈以童笑了笑,又继续低头吃东西。

阿礼打电话过来,张其稚站起身去接。那段时间气温骤降。叶细细在沙发床上放了一床厚毛毯。张其稚坐到床上,抱着毛毯躺下了。他问阿礼什么事。阿礼说:“明天下午多加一个杂志采访。采访文案发你邮箱里。”

张其稚嚷嚷:“明天下午有两场拍摄,哪有时间做采访。”

阿礼说:“为了电影宣传啊。”

张其稚嘟囔句什么。陈以童吃完宵夜,跑去洗手间洗了手,躺到了张其稚身边。张其稚拱了拱身子,让了下他。陈以童把毯子抖开,罩到了两个人身上。阿礼还在那边叮嘱什么,陈以童翻身压到了张其稚身上。张其稚叫道:“重死了。”

阿礼骂道:“谁叫你走狗屎运红了,红了工作任务就会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