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3)

刘士衡半倚在厅堂的门框上,阴阳怪气地道:“没甚么,只不过替你高兴罢了。恭喜你马上就能嫁出去了。”

苏静姗早把嫁人的事儿看开了,闻言不但不恼,反而笑嘻嘻地开自己的玩笑:“怎么,终于有人不嫌弃我是母老虎了?是谁家这样胆大?”

刘士衡见她这样,反倒愣了一下,随即冷冰冰地道:“我哪里晓得是哪家。”说完不顾苏静姗的诧异,自顾自地扭头走了。

“莫名其妙。”苏静姗想不通刘士衡的怪异言行,干脆不再去想,到前面忙碌去了。而今成衣店的生意极其火爆,虽然别家店也纷纷效仿着在卖荷叶边的春衫,但哪里比得过原有的设计者想出的花样儿,卖来卖去,还是属苏静姗的生意最好,连一直以来在大安街上独占鳌头的姚记成衣店都甘拜下风。

苏静姗这里春风得意,刘士衡却是愈发烦恼,他在街上逛了好几圈,还是抵不过朋友情谊,转去田悦江家,把席夫人有意退亲的好消息告诉了他。田悦江闻言狂喜,差点从床上跳起来而败露了重病的行迹。

刘士衡看着他这样儿,心里更不是滋味,嘴上却道:“娶得心上人归时,别忘了请我来吃杯酒。”

田悦江此时只会呵呵直笑地傻乐,刘士衡见了心里越发堵得慌,只得起身告辞,到酒楼吃闷酒去了。

第六十二章扇子

第六十二章扇子

闷酒这种东西,都是越吃越闷,刘士衡也不例外,从两三盅吃到三两三坛,也浇不灭心头的那一团烦恼。那烦恼如同一团乱麻,絮绕心头,又如一团烈火,烤得他心焦火燎。

他在这里借酒消愁,一旁斟酒的松烟却来打趣他,道:“咱们七少爷是换了性子还是怎地,居然会来买醉,您一向不都是想到甚么就做甚么,从来不把愁虑压在心里的么?”

“说得好”没想到刘士衡听了这话,却拍案而起,睁大了眼道,“好小子,我倒还不如你清楚明白,这般畏畏缩缩只晓得买酒浇愁,哪还像是我敢说敢做的刘士衡”

松烟总伺候在刘士衡身侧,对他的心思脾性,再了解不过,听到这里,便隐隐有些预感,不禁上前一步,堪堪拦住刘士衡走向包间门口的路,问道:“七少爷,你要作甚么?”

“不做甚么,回苏州”刘士衡手一拨,就把松烟扒到了一旁,大步朝门口走去。

松烟哪敢真拦他,只得匆匆跟上,一路上不住地劝他:“七少爷,眼看着田少爷心愿就快达成,您又何必同他去抢,这事儿若是传到他耳里去,只怕连朋友都做不成……”

刘士衡哈哈大笑,伸手朝他脑袋一拍,道:“兔崽子,你倒是了解你家七少爷,连我要回苏州做甚么你都知道。”

松烟嘿嘿地笑着,道:“那是,我就是您肚子里的蛔虫,不过这事儿,您还是多考虑考虑罢,按说七少爷的事,轮不到我们做下人的插嘴,只不过田少爷与您情同手足,若是失了这个朋友,小人也替您感到可惜……再说了,听田少爷那口气,竟是想把人娶回家做正妻的,就凭这点,您就做不到,既然如此,又何必同他去抢呢?”

“谁说我做不到?”刘士衡很不服气。

松烟觉得他是在赌气,遂语重心长地劝他:“七少爷,您这是何必呢,苏小姐再好,出身也与您不配,再说了,小人平日里也没见您对她有多上心呀,怎么突然就把她给惦记上了?平日里您虽然也没少帮她,可那不都是看在田少爷的面子上么?”

“谁惦记她了?”刘士衡不承认,“我只不过觉得她挺合适进我们家的门而已。”

“那倒也是。”松烟竟点头附和起来。

“是甚么?你倒是说出个子午寅卯说给我听听,不然不饶你。”刘士衡饶有兴趣地问。

松烟掰着指头道:“这头一条,就是她胆子大,谁敢害她,她就拔刀子,上公堂。”

“嗯。”刘士衡笑了起来,“接着说。”

松烟得了赞许,兴致也高了起来,笑道:“我见过她拨算盘,利落不下于咱们家的二太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