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我在这里等你。”
苏静姗仍旧当作甚么都没看见,甚么都没听见,只顾低头打量自己的手指甲。
贾氏气得牙根直痒痒,却又无可奈何,谁叫她昨天不长眼,抢了苏静姗的功劳呢,于是只得硬着头皮骂刘士雁:“哪有主子要下轿诊脉,做下人的却躲在轿子里躲懒的?”
为了保密起见,她们带出门的丫鬟只有如玉,连轿夫都是刘士衡雇好后带去安福胡同的,反正香椿胡同一直人手不够,雇佣轿夫亦是合情合理。
在只有一个丫鬟跟出门的情况下,刘士雁作为苏静姗跟前的媳妇子,的确是没有道理留在外面。可刘士雁哪敢跟着进医馆,还让郎中给诊脉呀,因此只顾缩着身子,怎么也不肯出来。
贾氏深吸一口气,先做好了刘士雁会尖叫会失控的心理准备,然后威胁她道:“如果你不去,就不带你去见你母亲,而且马上奉了老太太的吩咐,再次赶她回娘家。”
刘士雁的脸色果然就变了,猛地朝贾氏扑去。贾氏因为早有准备,一下就将她推开了,道:“你今儿是诊也得诊,不诊也得诊,好好配合,诊完了就送你去见你母亲,不配合,就拿绳子五花大绑送你去诊,反正如玉就在外头,扛得动你。”
刘士雁看看贾氏,又看看苏静姗,觉得自己若是反抗,没有甚么胜算,于是便衡量起来――如果乖乖去诊脉,就算诊出有孕,待会儿还能去和乐氏商量商量怎么办;如果被绑去诊,可就只能任她们摆布了。
想到这里,她问贾氏:“是不是只要我去诊脉,不论结果如何,都会送我去见我娘?”
贾氏重重地点了点头。
刘士雁便道:“好罢,我随你们去。”其实她到现在,心里都是半信半疑的,只是她别无选择。苏静姗和贾氏担心消息走漏,她自己又何尝不是?所以只能是装作若无其事地下车,跟着苏静姗朝里走了。
虽然是为了刘士雁才来的,但因她扮演的角色是下人,所以先把手伸出来的,是苏静姗。那郎中拿帕子垫着,细细地诊了一回,然后脸上露出笑容,拱手向苏静姗道恭喜:“这位夫人,您有喜了。”
啊?别说苏静姗一愣,就是贾氏和刘士雁也呆住了。
先回过神来的,是贾氏,她面色僵硬,却偏又要挤出个笑容来,显得表情十分地古怪:“七弟妹成亲也有些日子了,有喜不是很正常么。”
苏静姗这样的惊讶,是有原因的,首先,她才十五岁,因为这具身子发育迟,到现在还没来过月事,所以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身体上的异样,而且她从来就不知道,原来没来月事是一样可以怀孕的;其次,就是因为此行的目的,是为了验出刘士雁的身孕,所以她完全没朝自己身上想过。这会儿猛然听说自己怀孕了,第一反应就是脑中一片空白,傻了。
贾氏多年未育,此刻见苏静姗成亲才大半年就怀上了,心内是又嫉又妒,隐约还带着些自卑。她这会儿已几乎没了心思去理会刘士雁的反应,伸手就将她朝前一推,硬邦邦地道:“诊脉。”
郎中见刘士雁的打扮是个下人,而贾氏又是这态度,不免把疑惑挂在了脸上。幸好苏静姗及时回过神来,忙解释道:“我这个丫鬟,才刚配了人,说自己这几天不舒服,正好我来诊脉,就顺便让她也诊一诊。”
第一百六十九章遣返
第一百六十九章遣返
郎中了然,伸手按上刘士雁的手腕,因她是下人,所以也没垫帕子,刘士雁厌恶地缩了缩手,却引得郎中把手按重了些,连忙不敢乱动了。
这回郎中只是粗略地诊了诊,就给出了结论:“夫人的这个丫鬟,也是有身孕了。”
刘士雁不敢则声。
苏静姗则是质疑郎中诊脉太过马虎,问道:“您能确定?”
郎中笑看刘士雁,道:“夫人这胎,才刚上身不久,我怕诊错,所以才多诊了一会儿,可您瞧这丫鬟,腰身都开始显了,不用诊脉都看得出来,哪里会诊错。”
郎中这话一出,刘士雁的脸顿时变得比苏静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