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乖孙孙,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祖母决计不会说出去的,以后生意上的事,是你媳妇管,就更没有别人知道了。”
刘士衡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他胆子大得很,才不怕这些呢,不过席夫人既然发了誓,他也总得有所表示,便道:“以后父母兄弟若是有难,我一定相帮。”
他这倒不是一句空话,二房头里,上看刘振业,下看刘士诚,都是没甚出息的,读书,至今只是个秀才,做生意,连算盘都不会打,将来要靠着刘士衡的地方多着呢。
而席夫人作为长辈,自然是希望自己所有的儿孙都过得顺顺当当的,因此得了刘士衡的这保证,很是高兴,拍着他的手直夸他是个好孩子。
其实刘士衡心里想着的是,撇去亲情不谈,光凭家里的生意人人有份,而却只有他从中牟利,就该顾着些父兄了。
祖孙俩正说得高兴,忽闻门外小丫鬟通禀:“大太太带着几位少爷小姐回来了”
大太太?她不是跟着大老爷在任上么,突然回来作甚么?难不成是听到了甄氏被免职的风声,特意赶回来夺权的?可这也不可能呀,这查账才几天的功夫,而从任上到家里的路途又这样的遥远,消息哪能传得这样快?席夫人眉头微颦,有些不情愿地冲那小丫鬟点了点头,示意她叫大太太一行人进来。
第一百零五章冤枉
第一百零五章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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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门帘微动,大太太乐氏领着一行儿女走了进来。她今日梳了个桃尖顶髻,顶上插着珠翠,身上穿着玉色绣的八团衣裳,外面披一件水田披风,虽说样式在苏州来说有些过时,但却不失官太太的风范。
紧跟在她后面的是十五姑娘,接下来是十四姑娘,然后是八少爷和九少爷,个个都穿得光鲜体面。
说起来这乐氏,也是个苦命人,嫁到刘家后,接连生了四个儿子两个女儿都没养大,后来实在灰心丧气,才给大老爷纳了两个妾,这两个妾倒还争气,一进府就都各生了一个儿子,也就是八少爷和九少爷,而乐氏自己也紧跟着怀孕了,虽说最后生的只是个姑娘,但好歹养大了,比一个亲生的都没有要强。至于十四姑娘,是自小服侍大老爷的一个丫鬟生的,因为出身低贱,又没生儿子,至今只是个通房。
乐氏进了屋,依足了规矩给席夫人行礼,尊敬有余,亲热不足;她的几个儿子闺女倒是活泼,几声祖母叫罢,就挤到朝他们招手的刘士衡跟前,哥哥妹妹瞎叫一气。
乐氏朝刘士衡那边瞟了一眼,神色严肃地道:“你们七哥而今也是娶了妻的人了,莫要再同他玩闹。”
刘士衡笑着上前给她作了个揖,道:“瞧大伯母这话说的,难不成我成了亲,就不是他们的亲哥哥了不成?”
乐氏微露笑意,道:“你们兄弟姊妹许久未见,难得还这样和睦。”
这时十五姑娘走过来,攀上了刘士衡的胳膊,撒娇道:“七哥哥,我要去瞧七嫂嫂,看她长得美不美”
十五姑娘名叫刘士雁,今年十三岁,因乐氏怀着她时,总梦见有大雁从天上飞过,大老爷认为这是吉兆,便取了个“雁”字作名字,虽说最后落地不是男儿身,但因是大房唯一的嫡出孩子,也是自小受宠得紧。不过因自小看得娇了,性格总有些刁蛮任性,但大家都体谅乐氏这个女儿得来不易,又是刘府最小的孙女,所以每每对她多有忍让,不与她计较。
“好,咱们这就去,正好你七嫂嫂这会儿闲得发慌,咱们闹她去。”刘士衡一面说,一面招呼其他的几个堂弟堂妹,一群人一起朝骜轩去了。
屋里只剩下了席夫人和乐氏,席夫人端坐在榻上,乐氏坐在底下的椅子上,而从春在堂查收来的那堆账本,还堆在小矮几上没有收走。
乐氏的目光自那堆账本上一扫而过,神色微有异样,但马上恢复正常,堆起笑来对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