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因为国子监的饭菜难以下咽,要赶着去给老爷送膳食……”
“国子监的饭菜难吃?”一只戴着玉镯的纤细右手挑起了车帘,那镯子碧色沉沉,愈发衬得那只手肤白胜雪。
祭酒夫人终于得以窥见姜阑的容颜。
她嫁到京城,于官宦人家的后院左右逢源。她见过许多的美人,有的娇憨可爱,有的珠圆玉润,有的明艳华贵……却从未见过姜阑这样的。
像是江南烟雨中雾蒙蒙的细柳,温婉得仿佛一场朦胧的旧梦,让人忍不住心生柔软。所谓弱柳扶风、我见犹怜,亦不过如此。
只这一眼,便令人再难忘却。
“夫人?”察觉到了她的怔忡,姜阑轻轻唤了她一声。
那妇人被她唤回了心神,眸中呈现出一丝犹豫,最终还是继续道:“正是呢,近日为着开设科举之事,我家老爷吃住都在国子监。他素来不是个挑食的,却也说厨子的手艺差劲得很,不是太腥就是太咸,实在是没法吃。我瞧着他确实瘦了好些。”
“原是如此,我知晓了,多谢。”姜阑微微一笑,收回手放下了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