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其疲惫。”
顾景曈叹了口气:“那成功了吗?”
“不太成功吧……”戚将军迟疑道,“千手阁明显也分出了不同的队伍,以轮流应对袭击。”
“这才是我的目的,逼迫他们分开行动,从而摸清底细。”顾景曈道,“据前线反馈回来的消息,千手阁共有十支队伍应战。”
戚将军恍然大悟:“这说明千手阁本身的势力,就是由十个分部组成的。”
“没错。”顾景曈颔首,“其中最强的一个分部我们姑且先称其为甲字部,我打算在这个甲字部上做功夫。”
“中军的意思是?”
“既不能从外攻破,那就从内瓦解。”顾景曈道,“千手阁上任阁主已死,那个人又还没回来,正是群龙无首之际。我们不妨挑起内斗。
“当这个甲字部进攻时,我军便佯作不敌败走,助长其骄傲自大的气焰;而到了与其他分部交手时,我们再使出全力,或与他们势均力敌,或打得他们撤退回防。”
戚将军听完这一计谋,不由得眼前一亮,接口道:“这样一来,千手阁内部必生嫌隙。甲字部认为自己武力高超,不会愿意再屈居人下。但凡他们开始争权夺利,我们便有了可乘之机。”
“正是如此。”顾景曈扔下了那枚铁环,漠然看着它在案上翻滚了好几圈,最终渐渐停下。“如今那个人不在阁中,我们要抓住这一天赐良机,想方设法削弱千手阁的势力。”
戚将军拱手应诺。
一开始收到圣上的旨意,他心中尚有些疑虑。虽然早听闻这位顾丞相厉害,但再厉害也毕竟是个文臣,哪里懂这些兵家之事?没想到与千手阁几番交手,竟打得对方节节败退,堪称是算无遗策。
如今他再无半分怀疑,已是唯丞相大人马首是瞻。
关植耘这个只守不攻的法子虽然稳妥,但千手阁素来嚣张惯了,哪里是能咽得下这口气的。接连守了七日,阁内已是人心浮动。
尤其是飞鹰堂堂主穆云实,他领着部下迎敌,每一场都打出了漂亮的胜仗。偏偏沈空青还三令五申,禁止他们乘胜追击。
千手阁中的高位,向来都是能者居之。沈空青虽然武功高强,但对他最为忠心的鬼蜮堂已折损大半,阁中未必有多少人愿意效忠于他。趁着如今阁主不在,正是夺权的好时机。
面前的堂众俯首听令,穆云实在他们身上扫视一圈,拿起了自己的武器
这是一双月牙刺,两头俱是尖刺,握持的位置在正中;手柄处又连接了月牙形的圆弧,向外开刃。进攻时可用尖刺穿、挑,也可用弧刃架、撩,灵巧多变,以短取长。
他将月牙刺挂在腰间,领着飞鹰堂浩浩荡荡地去往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