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再复开口时,听起来已完全是姜阑的声音了:“是,属下明白。”
姜阑眸中流露出几分欣赏之意,又递与她一本画册:“册上的人都记下来,不得有误。”
“是。”杜若应诺。
姜阑嘱咐了许多,与她换过衣裳后,便趁夜离开了。
蜀州密布的乌云遮住了月光,值夜的将士擎着火把,四处巡逻。
镇南军守住了千手阁进出的关隘,关植耘兜了好些圈子,总算找到了一处防守疏漏的峭壁。
他出身武林世家,内力深厚,轻功亦是不在话下。他在岩壁上借力纵跃,终于越过军队的守备上了山,踏入千手阁的地界。
他并没有千手阁人那样强悍的夜视能力,只能模糊地看见事物的轮廓。
走在地上的感觉有些奇怪,此处本该草深林茂,但他只踩到了干硬的地面。常绿的树木仅剩下了枯枝,张牙舞爪地伸向天空。他伸手在树干上一摸,是烧焦后炭化的触感。
这里似乎经历过一场大火。
再往上走,终于有了草木覆盖,但四周仍然静得可怕,连鸟叫虫鸣声也听不到。
他察觉到了潜伏的危机,从怀中掏出一枚铁令牌,扬声道:“我要见你们阁主。”
只听一声微风拂过丛草的轻响,下一瞬,他面前就出现了一高一矮两个人影。
矮的那个说:“拿这样一枚令牌,就想见阁主?”
在千手阁中,铁令牌仅仅是普通帮众所用。
关植耘抬手将令牌扔过去:“看仔细了,这是谁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