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里, 经历了不少风波,她家的地窖口更是做了多少遮挡, 为的就是怕以防万一, 让人进去将?粮食都搬走。

这酒虽是没?有放在地窖,但也是后?面的库房隔壁,按理说是主人家的重地了,别人没?得允许, 怎好往后?头去?

不问还好,一问顾宝云就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 张着?嘴却没?开?口。

反而是一旁的的顾三草一面偷偷打量顾小碗的神色,一面小心翼翼地解释着?:“我有时候不在家里, 村里人来打酒时, 咱二姐她身子不好,又不好弯腰, 眼神也不行, 只领了他们?去,叫他们?自己舀。”

她越说声音越是低,因为顾小碗的面色肉眼可见?地变得难看起来。

“我就说, 他今儿一副大爷的模样, 想t?来都是叫你们?给惯出来的。”顾小碗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姐姐们?年纪大了, 骂不得骂不得。

顾宝云也有些害怕起来, 小声道:“我只是想着?,这都是乡里乡亲的, 想来他们?也不会糊弄我一个妇道人家。”

她这话是叫顾小碗一口气?有些喘不过来,“你你,你是忘记了早几年前人心多险恶了,当下是瞧着?好,那?是没?短缺吃穿的,真要遇着?那?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咱家只怕早就叫人给搬空了。”

这倒好,自己和阿拾他们?是想尽了法子藏粮食,这姐姐却是生怕人不知?道,还亲自引来。

周苗几人也是有些气?愤,奈何她们?是小辈的,又不必顾小碗,最终只能?将?怒火发泄到哪朱长福的身上去。

朱长福叫顾小碗踹倒下的时候,自己又叫他打碎的酒壶划伤,现在脸上手上本就血迹斑斑,又因为下巴疼得厉害,早昏死了过去。

如今被顾家几个侄女儿一踹,又给他疼醒过来。

只是打他也不得解气?,顾小碗只觉得还要再想办法,重新规划贮存粮食的地方?。

她仰头看了看着?阴霾的天气?,实在不确定将?来会是什么?日?子。只能?凭借着?自己前世对于那?些历史上的更新代替摸索一二。

大部?份的乱世开?始,都是因为天灾的频繁发生,而如今外面那?么?多诸侯王爷,可见?这天下还不知?要什么?时候才定下呢!又何时才会有个天下共主横空降世?

再有各处征兵,民不聊生,只怕往后?多的是天灾人祸,这样的安稳日?子,指不定哪天就要结束了。

所?以未雨绸缪是必须的。

顾三草和顾宝云都叫她此刻一身的怒火吓得不轻,又自知?是做错了事情,不敢吱声,只低眉顺眼地在棚子下面继续拍着?谷粒。

大抵过了盏茶的功夫,外头就传来了声音,是顾四厢领着?朱招娣来了。

从朱招娣的名字来瞧,就晓得她在家中是个什么?地位了,何况朱长福又是个滥酒的,喝醉了后?更是容易发酒疯。

小时候挨多了打,现在大了自然是心中记恨的,又因她这爹和弟弟,连个上门提亲的人都没?有,就更是厌恶了。

眼下进来,也不问朱长福一句如何摔的,显然已经是信了顾四厢的话,进来瞧着?她爹那?满脸满手的血,歪了的下巴,也没?有半点的心疼,只先开?口骂:“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债,这辈子才投到你家里来做牛做马,早前让你不要再喝,你是不愿意听,如今我看这样正好,只是可惜怎么?就只摔烂了你的下巴?应该将?你的腿摔断了才好呢!”

然后?才过去要扶他,“能?不能?自己走?不能?就自己挪到门外去,等你那?宝贝儿子得空了,喊他来背你回去。”

朱长福听着?女儿劈头盖脸一番骂,也是有怒难言,就只能?瞪着?那?一双通红的眼睛,然后?勉强撑着?身子站起来。

只是大概到底天冷了,他又在地上坐了那?么?久,腿有些麻,加之那?朱招娣扶得也不是十分认真,下一瞬他腿一酸,竟然是直接从屋檐上的台阶摔了下来。

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