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尤其是这种在打工人福-利上钻空子的人,她没直接扣动粒子枪扳机已是比曾经收敛。

但红蛙爸爸要是拿摘花匠的工资提压-榨-条件,夏安之不介意给他补一枪。不管是什么生命体,都别想打她辛苦钱的主意。

她站在透着鱼肚白的客厅窗边,等待回复的功夫望红蛙一眼。

红蛙弓着脊背,垂头不看老者一秒。

在怕什么?

夏安之肌肉僵硬,尝试露出安慰地笑。

红蛙的目光颤动,一刹那,他扭头回避注视。

老者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面色不善地以拐杖击地,下达逐客令:“听不懂人话吗?我要和员工单独聊聊,你不去搬花还在这儿杵着做什么?当什么都做不好的看门狗吗?”

语气不和,红蛙浑身在抖,一个字不反驳地连滚带爬出了庄园。

她不喜欢对外显弱,对内狐假虎威的人。

哪怕这人是朋友生理上的“父亲”。

夏安之安慰地笑僵到脸上:“想聊什么。”

她重复。

老者侧着身,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他低头走几步,冲她笑出两排残缺不全的黄牙:“我们边走边说。”

话带谄媚,态度仿佛换了一个人,更不对劲了。

夏安之望向红蛙离开庄园的背影,问:“不管他了吗?”

“我哪有不管他?”老者不停顿地继续说:“我不是让他回去搬花了吗?”

夏安之提醒:“可他受伤流了很多血。”

客厅里的血红色凝固液体刺痛她的眼睛。

老者的发言听起来理直气壮。他问:“那又怎样?他活在世上,难道是要来享福的吗?”

他步伐稳妥,缝满全身的蛙皮随走动摇摇晃晃。

夏安之同他并肩走几步,右手摸到后腰处的粒子枪,她突然想给他一下。

孩子不是用来继承又一次的苦难的。

她的太阳穴不平静地突突跳动。

老者平静地从钥匙串里挑出一把钥匙,插进金棕色的门锁内。他问:“听说,你想拿业绩换点衣服和武器?”

夏安之冷冷地“嗯”一声,手仍搭在腰间。

老者吸气鼓起胸腔,郑重其事地推开红棕色木门。他说:“跟我合作吧,跟我合作这些都是你的。”

夏安之扭头望去,看见书房一样的房间里堆满老式枪支与横刀。

甚至,老者拉开的柜子里还有一柜子的可燃-炸-药。

夏安之在特殊调查局三处上的第一堂课便是《古遗迹历史学中的武器发展》,她当时不懂一个星际通灵师上“古遗迹武器课”对工作会有什么帮助。

眼下,她很庆幸她过目不忘的本领。

她顺手拿一把便携手枪,换弹夹、上膛,比吃了巧克力还丝滑。

有人在刻意保养这些东西。

夏安之停了停,翻看几眼-炸-药,确认那些东西完全足够拿去炸楼。

老者哪来这么多专业设备?他为什么放任员工触碰武器?他不怕被员工反杀?

夏安之沉默了。

她扫过拐杖,扫过被缝上的蛙皮,视线在老者挂笑的脸上聚焦。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夏安之问。

她打小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那么多掉馅饼的好事。

趁手的武器,高额的薪资,长久的合作。

怎么结合都不简单。

老者倾身向前,笑不见眼。他说:“手脚麻利地摘花匠很少见,我等了七十多年,你是唯一一个业绩不错的员工。”

“虽然你入职时间不长,但那不算什么大问题。只要你长久的帮我摘玫瑰,再帮我把红蛙的皮给剥下来,别说是工钱,连你眼前的所有物资、住所、武器,我都可以送给你。”

他开出的报酬,哪怕放在废土以外的时代,都能称得上是“无比丰厚”。

但被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