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郢懊恼直拍脑门?,啪啪直想,额头都被他给敲红了。
应于?诚这才回神,见他如此忙阻止,“这是作甚?”
李郢眼眶通红:“表兄,我们出?去练武吧!”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说得应于?诚发懵。
“走吧表兄!”
应于?诚反被李郢拽起来,两人行至门?口,门?却被推开?,露出?一张均是他俩噩梦的脸。
应于?诚神情微僵:“谢大人怎来此处?”
他俩寻了一处破房,谢琅怎寻来的?
谢琅闻言却轻笑一声并不答,反倒举起手中陶罐。
“今日与二位痛饮一场,如何?”
应于?诚:“……”
李郢:“……”
两人眼眶俱是通红。
谢琅又一句仿若无意击中二人的心。
“此番夫人忘却你们二人不是夫人所愿,全因夫人受惊。还请二位莫要怪罪夫人,不然等哪日夫人记起,该伤心了。”
这话轻飘飘,却如软刀子。
应于?诚掀起眼皮盯着眼前?这仿若心情甚好仿若孔雀开?屏的男人,他眉梢眼角藏不住的恣意。
哪是之前?冷峻酷厉的谢大人。
二人都未应声,便听?谢大人又说,“夫人还记得与我成婚,她近来又不愿见外人,此番致歉只?好由我来。”
谢琅弯唇笑得怪好脾气:“谢过二位对卿卿惦念,我与卿卿感激不尽。”
话音悬住,拿起陶罐倒满三碗酒。
谢琅率先端起一碗,明明这是应于?诚的地界,谢琅却跟东道主?一般向二人致意,而后便痛快利落一饮而尽!
守在门?口的谢伍胆战心惊,大人这句句龊人心口肉,真生怕打起来啊!
李郢还好,瞥谢琅一眼便闷着不肯作声。
应于?诚却与他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般,立时起身也端起酒碗痛饮!
“谢大人客气,不论如何,卿卿是我表妹。”
李郢闷闷一句:“还是我亲姐。”
哈。
针尖对麦芒。
这俩人竟还不死心。
谢琅再?仰头饮酒时便侧过身,仿若不小心露出?颈侧的红痕,余光瞥见应于?诚瞳孔骤缩,立刻又给自己?倒了碗酒。
谢琅心里舒坦不少。
非不让黄河不死心。
李郢刚喝了半碗便伏案咳个不停,被辣的呲牙咧嘴。
谢琅也觉辣,长袖下攥紧了手,但他面无表情。
“来!喝!”
谢琅广袖一晃,“今日让我们,不醉不归!”
应于?诚:“……”
李郢:“……”
谢琅醉着回医馆。
勉强还记得将?自己?洗涮干净,闻闻身上?没味后才走到寝房前?。
豺狼虎豹,周遭全是豺狼虎豹。
她又不似原来一颗心都在他身上?……
静立良久,谢琅竟不舍得推门?。
一推开?门?,便能看见她。
这是何等美梦?
清凉的月光洒在他的脊背上?,他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
他甚少喝这多酒,深一脚浅一脚跟踩在棉花上?一样。
今夜他看清了应于?诚眼里的死寂与麻木,他心情甚好!
他可还记得应于?诚曾大放厥词,说要娶卿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