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城的那一个月,他教过她该如何发泄,一个人不能动不动就拿牙咬人,那是狗的发泄方式。

施乐雅还是握了他的手,放到嘴边,将牙齿狠狠咬下去。

“董事长,”

“董事长!”

第49章

牙齿一点点穿透皮肤, 刺痛袭来。

被咬的人没有一点退缩,咬的人睫毛打着颤,薄薄的眼皮在发抖, 鼻翼煽动, 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唔唔声,像正在承受着什么尖锐的疼痛。

时承景一反掌, 虎口的皮肉就从施乐雅的牙齿下滑脱了。施乐雅能有多大的伤害力,她给予的任何伤害, 只要时承景愿意,自然可以轻松摆脱。

男人一把托起了埋在他手掌上用力的小脸,将自己的脸朝她压了下去, 用唇去压住女人颤动的睫毛,压住她锋利的牙齿。

唇齿在撕磨里较量,施乐雅被稳稳控制住脑袋, 再没有任何时承景时刻对她保持着的温和与小心翼翼。想摸她的手, 只是捏了手指,心头发痒也只是用眼睛看着她在跟前晃。

嘴唇被撬开, 施乐雅的反抗已经占了下锋,带着泪的尖叫声从两个人交缠的口腔里断断续续地出来。她用牙齿咬, 用额头抵抗,时承景闭着眼睛, 双手紧紧握着施乐雅的脸,咽了被她咬出的血腥味。

俩人背后就是茶几, 几上有果盘, 有一小瓶水养绿植, 还有个精致的工艺瓷瓶。施乐雅用摸到的任何东西砸时承景, 绿植瓶里的水泼了他一身, 瓷瓶砸在他肩膀上,果盘里的水果滚了一地。

时承景一丝没有动摇,只是双手抱着人,认认真真地深吻。

沈远跟兆飞木在一旁,看时承景强吻施乐雅,看施乐雅伤时承景。沈远眼睛湿润,兆飞眼眶发红。最后退出房间,站在病房门口。

施乐雅再摸不到任何东西,时承景只是执着地抱着她的脸,直到施乐雅被亲得因缺氧而脱力。牙齿不再锋利,舌头不再发硬,软张着嘴唇,瘫在他怀里,放任嘴巴里的侵犯。

时承景喘.息粗重地停下,施乐雅闭着眼睛,泪水也干了。时承景将人压进怀里抱了,用下巴轻轻摩挲施乐雅的额头。

“周姨我给不了你,但是,我可以给你更多。”

“天没有塌,地没有陷,你不是一无所有。”

施乐雅呼吸微弱,身子轻轻地颤着。两人能看到的落地窗外,阳光明艳得很,天空很蓝,一切都跟昨天一样。

昨天一切都还好好的。

她是过来还他的债的啊,她过来不是来还他的债的吗?

只要还清了,就可以回去了,回去了周姨正等着她。周姨还是不习惯京城的生活,总是鼻孔开,流鼻血。陈海舍不得周姨,但是他们一家人也会好好地在京城生活。

以前没有她们在的时候,他们一家人除了自己的工作生活,还要照顾病人,现在陈海跟晓芹已经觉得很轻松很幸福了。

他们夫妻俩唯一头疼的事也不过是童童写作业不老实。不是玩橡皮就是玩削笔刀,有时候陈海急得在孩子背后团团转,晓芹看见了就赶紧去把陈海换出来,最后倒是自己也被气得够呛。

她跟周姨没有他们生为父母的焦虑,就忍不住想笑。

童童倒是泡在蜜里的肆无忌惮,“爸爸我要上厕所。”

“不准,写完再去。”

“我要喝水。”

“不准!马上就吃饭了,几个字你动起来就是两三分钟的事啊。”

童童嘟着小嘴,老大不高兴地回过头去,小脑袋垂着,脸低得快贴上桌子了。陈海在他背后抓自己的头发,最后还是温和地抱起童童的脑袋,告诉他埋太低真的会近视,开飞机的人可不收近视。

明明都是好好的。

明明他们都是好好的。

一个远远的呼啸声滑过窗前,天蓝得晃眼,树影悠悠地晃。

施乐雅安静的身体突然挣扎起来,越挣越用力,挣得时承景根本抱不住。他怕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