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受害者皆是?愣怔一下,在对方眸里瞧见了诧异,沉默了好一会儿,雷兴达艰难出声:“她、她从前也玩得?这么花?”

“你问我,我问谁去!”崔和?颂面色不虞,却还?是?冷声解释了几句,“她以前只是?喜欢把人?生剁成一块一块的。”

雷兴达倒吸了一口凉气,语气凝重,“难道?是?我们哪里得?罪她了?”

崔和?颂摇摇头,“要真是?如此,放到榻上的就?不是?一个一个的人?,而是?一块一块的人?了。”

两相比对之下,也算是?有了几分底气,于?是?两队人?并?成一行人?,改道?往楚火落的营帐而去。

一向落下的帘幕,今日却是?罕见地打开着,帘子一左一右地绑好,叫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里头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那头也是?这般,三个被剥得?只剩亵裤的男人?。

这是?这几人?的处境实在算不得?好,横列成一排,双手撑着地面低伏着,眼下竖着一把尖刃,在月色的映衬下,正?闪烁着寒芒,而再往腰下的部分,则是?燃着一支蜡烛,红色的火苗不时跳跃着,只要上头人?敢低下寸许,火舌便能舔上皮肉。

脚步在此刻凝滞住,连呼吸都轻了许多,雷兴达心中生出几分悔意,不就?是?床上多出来点东西嘛,扔出去不就?是?了,何必非要来讨个说法呢?

他试图向旁边使个眼色,打响退堂鼓,偏偏里头人?清冷的声音却在这时响起。

“怎么星夜前来?有事?”

雷兴达改摇了拨浪鼓,“没事,我瞎溜达呢,这就?回去睡了。”

崔和?颂也跟着僵硬地附和?道?:“是?、是?啊,夜深了,该睡了。”

楚火落瞥了眼他们身后,只觉得?好笑,一手支着脑袋,语气温和?,“不急,有件事还?没来得?及和?你们说。”

两人?往后挪移的脚步又默默缩了回来,垂着脑袋,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军中有人?说,陪军侯睡上一觉,便能升职。”

“谁、谁说的?这是?污蔑!纯属污蔑!”雷兴达当即对天发?誓,以证清白,“校尉,我的为人?你还?信不过嘛?”

“你们二人?品性如何,我自然相信,”楚火落安慰道?,话?锋一转,眸光冷冽,“只是?这军中总有人?不信,是?以,我让他们亲自试试这条快速升职的路子。”

“看看这一觉睡过去,有没有变成新的军侯、校尉。”

090 拈酸吃醋

雷军侯最近心情?极差, 便是个瞎子都能感觉出来。

同样是练挥刀,昨日?里能挥出个七八分相像就差不多了,今日?他的眼皮上却像是吊着两把尺,非得把那些个胳膊、腿一个个揪齐, 硬生生把休息时间一拖再拖, 熬得兵卒们?叫苦连天?。

倒是有人往好说话些的崔军侯那诉苦去, 也只得来?那人冷淡地掀起眼皮, “要去校尉那吹吹枕边风吗?”

上一秒还哀嚎的士卒顿时噤了声,灰溜溜地退了出去,笑话?,现在军营上下谁不知道, 宁可吃几?十军棍, 也不能去校尉营里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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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军侯那, 最多被吊着打上一顿, 去校尉那, 可真是一个不慎,下半辈子就得当阉人了。君不见那夜的三人被折腾成了什么样子, 现在走路还走不顺溜呢, 见着蜡烛就心慌。

军营里这般操练上半个月, 雷兴达帐前终于?不再吊着粗糙的汉子作为挂件, 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好觉, 而后就要去领新招募来?的士兵入营。

为免悲剧重现, 一路上他都板着脸耳提面命着。

“军营里头,一切都靠拳头说话?, 上战场, 杀得多,立军功, 自然能升职,别一天?到晚动些花花肠子。”

“有事就来?找我处理?,不要不声?不响地直接捅到校尉那去。”

大抵是还没挨过打,皮痒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