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究竟是真的底色善良,还是张弛之间深谙收服人心的套路呢?

冉星想不明白。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原本那种不上不下的态度,已经随着他连续塞来的糖果开始慢慢往柔软方向倒戈。

尤其是在三个小时车程后,叶肇宁把她送到了翠府天地而非学校边上的快捷酒店时,这种柔软达到了冉星自己也没预料到的程度。

在出发之前,冉星告诉叶肇宁学校宿舍有门禁,请他把她送到学校附近的某家酒店就好。

结果却到了这里。

“太晚了,你一个人去住那种酒店还不如住在这里安全。”他说得轻描淡写,“你知道密码,自己上去,我就不送了。”

冉星有些惶恐:“不用,学校边上挺安全的。”

她态度恭敬,带着点学生气的尴尬。

叶肇宁停住话头,看向她:“如果你是对我不放心的话,可以进去后把密码改了,回头再帮我改回来。”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在这里住一晚,明天自己回学校。”他眉宇间略带疲色,“我一早还有事,你下车吧。”

他根本没给人拒绝的话口,冉星无法,只能依言行事。

简单洗漱后,躺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冉星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里。

她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想过去,好像每一样都叫她心绪不宁,久久无法平静。

第二天,冉星是在早餐的香味中醒来的,睁开眼睛时她还呆了一下身在何处。

打开房门,看见餐桌上摆放着清粥小菜,还有油条和小笼包,冉星一惊:不会是叶肇宁给她准备的吧?

这个念头太神经质,等她反应过来时立刻暗骂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验证了这种想法的不现实:只见蒲誉白从厨房走了出来。

他手里端着两个刚煎好的荷包蛋,看着她道:“醒啦?昨晚睡得怎么样?”

蒲誉白昨晚就收到了叶肇宁的消息,今天早早起床,买了冉星爱吃的早饭过来。

冉星沉默两秒,说:“还好。”

她走过去坐下,话不多,依然板着脸。

蒲誉白见她这么冷淡,也没有死缠烂打求原谅。在安静陪她吃完早饭后,才道:“我知道伤害已经造成,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只希望你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冉星已经冷静了一个晚上,放下筷子,单刀直入地问他:“你喜欢叶殊吗?”

蒲誉白愣住。

“叶祈说你和叶殊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你们互相喜欢。”冉星平静地说,“但这毕竟是别人告诉我的,我需要你亲口回答我,是吗?”

蒲誉白脸上露出一种很艰难的表情,他垂眸,轻吁一口气后,说:“关于这点我不想骗你,曾经是的。”

他停了数秒,看向冉星:“但是这种喜欢很模糊,介于兄妹和异性好感之间,它从未真正开始,以后也不会继续。年纪小的时候我们两个都分不清这种感情,后来长大了,我能分清了,她却陷在过去……所以我面对她时常常怀有愧疚。”

冉星没有说话,半晌,笑了笑:“因为愧疚和这种模糊的喜欢,所以你才会在第一时间选择奔向她?”

蒲誉白深深叹息:“也许……愧疚更多些。”

他走到冉星身旁,单膝跪在地上,握住了她的手,自责道:“我无法为自己这个行为辩护,真的很抱歉。”

冉星低头看着那双紧紧握住自己的双手,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她继续平静地提出自己的问题:“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和叶殊有关系吗?”

“没有,我对你是真心的,”蒲誉白直视她的眼睛,“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也有……但我发誓不会对你说谎,只要告诉你的,都是真的。”

冉星手指微动,过一会儿,她点点头:“好。”

再就无话。

蒲誉白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你能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