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女友的关系得罪了道上的一位大哥,人家向他索要五万块,他不服气请了另
外一位大哥去讲数,结果闹崩了。昨晚非子生日,我们唱了一个晚上的卡拉OK,
今早一出酒店门口就被伏击了,好死不死还遇上了巡逻的警察。”
我没作声。
他不悦了,“喂!如果冷雨盈或者方澄映被打,你不会干站在一旁看热闹吧?”
“如果她们该打,也许。”
他十分不屑地一扯嘴角:“那是因为你是女人。”
有道理。同一个问题同一件事情只要分了男人和女人两种不同的,就会有两
种理所当然不同的答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永远是针对男人而言的,身为女
性就该大方理智地体谅并且无怨无由地接受男人的苦衷。
一位警员领着一位年龄与林智相仿的少年从我们身边走过,那少年的脸上同
样是青一块紫一块,他眼角的余光不怀好意地斜掠过林智,我回转头去,看见林
智一脸的不在乎。
出了警局我告诉他:“梅姨晕倒了,现在医院里。没什么大碍。”
“先送我回家换套衣服。”
我看看他,仪容确实有修整的必要。“你什么时候卷进了这些又黑又白的场
合中。”
他耸耸肩说:“你总得有几个朋友吧。”
几个朋友?这话实在是太谦虚了,据我所知,他的朋友包揽三教九流,父亲
从来管不住他,只要林智的手臂往他肩上一搭,以同他一样的高度摇他几摇,笑
涎着脸:“放心啦老爸,你儿子永远是最优秀的。”
父亲的眉头皱的纵然再紧也拿他没辙了,谁叫林智样貌功课人缘样样都是顶
尖呢,只要林智的朋友群当中还没有沾上不入流的,大概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下
去了。
奇怪的是,林智从不把他的朋友带回家,从来都没有或者也没什么奇怪
的,谁知道呢。
我又看看他:“怎么会被打成这样?”
以他的身手,平常人根本就近不了身。没有功夫是当不了英雄的。
“他们人多,四十几人围攻我们五个。”语气极其轻蔑。
“你不服气?”
“那是。”他想也不想。
“再去打回来?”
他嗤笑出声。
哦,我问了个蠢问题,我忘了他有颗一流的脑袋,只有愚者才会动刀子。
我憋他一眼,将车子驶进大门:“适可而止。”
“安啦,”他不以为意哼起不知名的歌调。
我不再多说废话,看着他下车,推门进屋。林智是林家对我没有任何要求的
一个,他不会向我要糖果玩具,也从没有要求我对他有情义,所以,林智是个好
孩子。
第二章
春节对于绝大部分中国人而言都是个重大的节日我属于绝少的那一部分。
母亲是独女,她那一方就算有些什么亲戚都是血缘不密切的,在我父亲再娶
之后大致已没什么来往。父亲这边的亲疏兄弟,一早就习惯了鸣雍的长女从来不
出席家宴族宴,他们好记性为我准备的红包一概由林智转交。
每到节前,我都是一个人优攸自在地过我自己的。而这一个元宵节前夕,方
澄映却打来电话,“明天来我家玩?”
“饶了我吧!”我心头叫苦。她和雨盈都是一门心思,不忍心抛下我去“独
乐乐”,却不晓得在某些时候我求之不得她们将我忘到外空去。
“别忘了圣诞节你可是应了雨盈的邀约!明天晚上八点整,爱来不来随得你,”
她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