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想,皇上几时在朝堂上撒过我的脸面?如今却明晃晃地拿话儿打我的脸!”
应邑轻哼一声,扯过裙摆,往侧扭身,见贺琰没来哄她,到底忍不住,眼里瞧着紧紧闭上的门,谁家两口子说话还要避开人,关着门的啊!心里更觉得闷得慌,语气里不由带了怨怼:“谁让两件事凑得这么巧?正头夫人死了,她女儿的院子就烧了起来,话本子里也没带这么演的!我看啊,是那小娘子在给你们下套!”
贺琰素来对行昭宽纵,逼杀方福时虽是不留情面,可对她留下的这个女儿倒还多有牵挂。
听应邑这么说,心里不免不高兴起来,手端起茶盅来,啜了两口,又想起还搁在暗格里头的那几封信,也不欲与应邑再起争端,索性拿话岔开。
“令清主和,是在拆梁平恭的台子。我也不是没劝过他,可惜一劝,他便气呼呼地拿出一摞账册来让我自己算。”贺琰轻笑一声,将茶盅轻搁在案上,他并不习惯在女人面前探讨国事,可更不想让应邑言辞犀利地逼他快点嫁娶,“国库不宽裕,年前又逢上灾年,眼看着可以拿着西北的战胜刮鞑子一层油下来,等兵强马壮的时候再一举克之,皇上怕难保没打这个主意,可惜放不下颜面。”
应邑哪里不晓得贺琰的本意,嘟囔几句,终究转过身来,对着贺琰:“皇上打没打这个主意,我是不知道的。可我知道若是早早求和,那就意味着西北的战事停了,梁平恭是不是得回京了?到时候谁又能代替梁平恭守着平西关,不让方祈进来要知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方祈的尸体还没找着呢!”
贺琰神色一凛,女人家看事情不从大局入手,偏从这些小细节上能抠出骨头来,应邑这算是说到了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