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乳酪端上来。便将门掩得死死的,书房里只留下父女二人。
行昭心头想着,手脚麻利地搬了个锦墩靠着他坐。仰头望着贺琰,心情复杂极了。这个男人给她生命,却毁了她的母亲,他的心里究竟藏着些什么?他对应邑到底是利用还是动过真情?对大夫人呢,虽然厌恶。但是却也维护过,也为她做过脸面。
贺琰见行昭乖乖地端手肃立,只好先开口:“外头传的那些风言风语,你知道了?”
只有这个理由,能够让幼女独身来到勤寸院找他。
都是聪明人,行昭轻轻点点头。大大的杏眼直勾勾地看着贺琰:“母亲担心舅舅担心得人都看不清了,直把哥哥认成舅舅,头发掉得正堂里头到处都是。阿妩不知道人心竟然还可以坏到这个程度方家世代忠烈。外祖是死在战场上的,方家祠堂里的牌位有一半是死在边疆的,方家与鞑子有不共戴天之仇,竟然还有人也能狠得下心来诬陷。舅舅现在的处境,和精忠报国的岳飞有什么区别?”
直入主题。行昭虽然拿不准这件事是诬构还是空穴来风,但是对着贺琰。她选择了最能鼓动人心的一种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