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3)

能休假,能出门的妈妈应该都听见了些风言风语吧。定京城里也只有茶馆里头,遛鸟的湖边还有几个热闹点儿的大街上在传,毕竟是天子脚下,谁也不敢像在通州冀州那样乱说...”

行昭往后靠了靠,小小的身子靠在柱子上,背后感到一片沁凉。前世死得不明不白,她没哭,欢哥儿死的时候,她没哭,离开了惠姐儿,她没哭,方家再起波折,她也没哭...可如今,她确确实实地感到了造化弄人,世事难料。

“侯爷知道吗?”行昭没有发现她说话声儿里带了一丝不露痕迹的颤抖。还没等莲玉说话,行昭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你都知道了,没有道理白总管不知道,白总管知道了,侯爷能不知道吗?”贺琰不呈上去给皇帝说,谁敢说庙堂之上,沉浮之间,没几个政敌?方家的宿敌不会说吗?后一句没说出口,却渐渐挺直了腰板,站直了身子,嘴角抿了抿,扯出一丝笑来,扬扬下颌:“走吧,咱们去勤寸院!”

正院离勤寸院很远,行昭没有备撵轿,身边只带了莲玉一个人,嘱咐莲蓉去给荣寿堂报信,又吩咐了荷叶荷心一个看好正院,一个看好怀善苑,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来禀报。

一路走,一路在想。

莲玉是如何沉稳的性子,如今都面容悲戚地向行昭哀哀说:“要是将军能活着回来,都还好说。说句大不敬的话,就是能抬着将军尸首回来,事情都还能有回寰的余地...”

只要方祈活着回来,拿得出证据,哪怕这个证据是他自己的尸体,方家一门上下几百口人,都能幸免于难。

行昭身体抖了抖,可是现在方祈生死不明啊!想辩解都没有人开口,有理说不清,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要不...要不方氏一门就只能以死来证清白!

这场风言风语,是偶然发生,还是有心策划?拿家国去陷害,谁能有这样大的胆子?行昭一时有些拿不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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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正文 第五十九章 落定(中)

惴惴不安的心情,如翻江倒海般,直涌而上。

行昭提着裙裾,抬眼一望,春光明媚,勤寸院处处都透露出一丝丝古拙、安宁且约束的味道,前次来,心里藏着事儿,这次来,心里还是藏着事儿,多事之春,注定要徒生波澜了。

行昭将行到勤寸院的门口,就听到两旁的树丛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也是,历代临安候的书房外头怎么可能没有重兵把守。行昭心里明白贺琰已经知道她来了。

贺琰待她难得的宽纵和不同寻常的耐心,让她决定沉下心来,好歹搏上一搏。

不一会儿,白总管从青砖小径里,迎了出来这是极高的礼遇了。

“父亲在议事吗?”行昭见白总管将她往书房带,仰着脸,语声清朗地问。

白总管没答话,愈发弓了身子,更加快了脚程,边走心头却想起贺琰听到暗卫来报时的沉吟和最后决定,又想起来昨夜里贺琰独身饮酒,看着酒盏轻轻说的那句话“贺家下一辈中,只有阿妩最像我”,贺琰以为他没听到,他却听得真真的。

行昭见他不答话了,也不再言语了。

行昭心里头正盘算着该怎么说,却听“吱呀”一声,书房的门被大大打开,贺琰负手背身立在窗前,勤寸院的书房是坐北朝南的,却晒不到阳光,里头暗得很,一点光也没点,只有那一片窗棂前的一洼转上有星星点点的光。

“父亲”行昭轻声唤道。

贺琰身形一顿,缓缓转过身来,只有左边脸能看得分明,其余的地方都淹没在了暗黑中,抬了抬手招呼行昭:“你坐吧,听你母亲说你喜欢甜食,上一盅梅汁乳酪来。再来一碟儿糖霜鸳鸯。”

糖霜鸳鸯是一半黑米,一半糯米,里头夹杂些果脯,梅丝,杏仁和花生,蒸得半熟不熟时再拿水澎了,炒出糖霜来洒在上头,和八宝饭有些像,但是比八宝饭复杂多了。

贺琰也对她有话说。

白总管佝身应了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