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行医走药二十年,眼里只有病患苦疾,再无其他,再无其他!”
行昭仰脸笑着,满意地点点头,又让莲蓉带着他去账房。二夫人眯着眼听,行昭可是比行明还小三岁呢!
而后行昭请二夫人去里屋陪陪大夫人:“...母亲遭气得床也起不了,有些话阿妩不好说,劳烦婶婶劝慰劝慰,别叫母亲钻进死胡同里了。”二夫人笑着应了,又起身往里去。
一时间,庭院幽深,雨一早就停了,青瓦凹陷处积了一滩水,有风吹过,偶有豆大的水滴从檐角顺势滴流下来,砸在中庭的土壤里,瞬无声息。
行昭一个人靠在太师椅上,微微眯了眼,心中暗忖,这般的来势汹汹,直逼主题倒是很像应邑的手笔,贺琰虽奉行左右逢源,处事圆滑精明,但到底站在风口浪尖上,也不能排除是政敌下套诬陷的可能,或者是方家的政敌另辟蹊径...
“姑娘姑娘!”
莲玉在耳旁轻声唤,见行昭睁开眼,凑耳说道:“景大郎君回来了!一听这事儿,就往正院来了。侯爷带了信儿给门子,说今儿个要夜里才能回来了。”
也就是说,要赶在夜里,贺琰回来之前,让一切尘埃落定!
行昭敛起裙子,三步并两步走,杵在正院双鹤八卦纹圆门前,远远的见有一少年着豆绿色直缀,步履匆匆地过来,行昭赶紧迎过去:“哥哥!”
“母亲还好吗?”行景面色不见张惶,只有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