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响起了皇帝带着些明显压抑了怒气的声音。
“你刚才说...应邑藏着一封叛国通敌信,事关方都督?”
偌大的仪元殿陡然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冯安东被吓得猛地打了个寒颤,连忙将头敛下,他现在不用照镜子都能晓得自己的眼神慌乱得就像过街窜巷的耗子,眼睛瞪得大大的,紧紧盯着撑在地上发白的指尖。
皇帝的话不能不答,冯安东心里头过了一遍。才放心开腔。
“回皇上,是有此事...半旬之前,微臣无意间发现长公主的嫁妆匣子里有一封信,盖着军中常用的青泥封印,微臣心下好奇,便打开看了看...”
冯安东声音抖得忽高忽低,青砖上一尘不染,他好像能隐隐约约看见自己汗流浃背的慌张神色。
不能慌,他不能慌...
形势比人强,方祈手上拿住梁平恭的证据比他想象的还多。梁平恭在西北被秦伯龄压制得死死的,一回来就身上的盔甲就能立马换成天牢的桎梏,着锦穿花的家眷能立马变成阶下囚...
梁平恭可不是善男信女。他下了地狱,别人也休想在人间活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