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空位上,去盯那些作弊的男生去了,几个小妞把林桐芝做完的卷子传来传去,抄得一个叫酣畅淋漓,眉花眼笑。把那群知道她们底细又自以为占据了有利地形的男生郁闷得直想吐血。
二个小时的考试时间到了,死里逃生尝够甜头的女孩子们是第一梯队交卷出场的,大家叽叽喳喳地抢着感谢林桐芝,又嘻嘻哈哈地嚷着下一堂考试也要用这个办法。跟在她们后面交卷出门的实力派如严颐等人自是会心一笑,只有最后一批出来的垂头丧气的几个男生还在捶胸顿足,埋怨老师的性别歧视,又说要去检举揭发,一句话点燃战火,前两群人又凑在一起不厚道地嘲笑他们。大家说说笑笑吵吵闹闹地一齐走出教学楼,然后,他们听到前方响起一个男生的声音,“林桐芝!”
声音不大,大家循声望了过去,在教学楼下面的最低一级台阶处,站了一个身形挺拔背了一个大包的男生,那个男生剪了短短的平头,上着一件短短的皮夹克,下面是牛仔裤运动鞋。也许正是因为穿得较为单薄,其人眉目间就越发显出几分桀骜不羁,他目光看向这边的女孩子,叫了这一声之后,唇边便现出一丝温暖的笑容来。这一笑顿时如春风破冰,吹乱了很多女孩子的心田。虽然每个人都看明白了他这个笑容只是给予他们当中的某一个人的,可是她们非但起不了嫉妒之意,仍然还是大胆地朝他张望窥视。
然后,大家看到,那个一向羞涩腼腆的女孩子惊叫了一声,掩住口流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然后她便象燕子一般,快乐地、轻盈地、迅速地从数十阶台阶上一掠而下,扑进了那个男孩子为她张开的手臂。
大家噢了一声,心里都在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于是有人很惋惜地想到了严颐,但是当这些人回过头又看看阶下那一对目中只有彼此的璧人时,又不由地想,“即便如此,也是理所当然,理所当然。”
第 26 章
林桐芝脸上红扑扑的,很是为刚才自己的忘情而不好意思,但是她内心的快乐,怎么关也关不住,从眉梢眼角不住向外散逸,她几乎是贪婪地看着他的面容,那样真实的眉眼鼻唇,终于不再是梦里相见,她放下心来。可是过不一会儿,她又忍不住朝他面上看上一眼,偷偷又瞥上一眼,她一个学期积攒下来满心满腹的相思,半晌才化做一句,“你怎么来了?”他狭促地笑,“我给有些人写了那么长一封信,人家又不给我回信,我当然要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啊,万一是白写了呢?”林桐芝的脸就更加地红了,讷讷的嗯了半天也没有嗯出一个字来。
顾维平也不再逗她了,只是摇头叹道,“你这丫头,打扮上头比谁都精明,骨子里比谁都胡涂!”一边打量了她们学校的建筑,笑了道,“不错不错,我们学校的房子真没法和你们的比,难怪人家都说‘财院的票子’呢。”
林桐芝听他说到学校,突然想起一直挂在心中的疑问,“你干吗非要去N大?”顾维平“哦”了一声,正要告诉她这件事。可是看到她家伙张着圆圆的眼睛一副求知若渴的表现,他脸上顿时浮现出一副很为难的表情,他似乎在心底横量了一下,终于下了决心凑到林桐芝耳边,很小声地说,“这可是我家传媳不传子的秘密,你真要听?”
林桐芝看他态度那样严肃,忙收敛了笑容,做好了思想准备,洗耳恭听。谁知狗嘴里毕竟吐不出象牙来,意识到上当,她恨恨地骂,“你就知道欺负我这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
顾维平看着她面上神情生动地转换,从虚心到愕然再到生气,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摊开手,“也不是什么大事啦,以前我爷爷考南大,考了三年都没考进去,我这算是替他了了一桩心愿来着。”他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她,仿佛在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再逗你的,只是你这样子,不逗一下也实在太暴殄天物啦。”
林桐芝跺了跺脚,想生气来着,被他老是当做小孩子戏弄实在太失面子了,可是在他这样的眼神下生气更多的应该象是撒娇吧?空气里似乎飘过一缕暧昧的气味,她的一颗心砰砰地象是怀里揣着十七八只兔子,而顾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