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节骨眼上纪伯宰遇刺,矛头立马指向了上三城的使者们,加上薄元魁还擅闯内院打伤大司,慕星城一时民情激愤。

“下三城就该被他们这般欺负?又是打人又是杀人的,动的还都是我慕星最厉害的斗者。”

“跟明家一样怕输吧,不输给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压根不让我们上场。”

“卑鄙!无耻!”

“滚出慕星城!”

佘天麟走到司徒府的时候,护盾都差点被街上的烂菜叶砸穿。

他进门落座,一边拂身一边嘀咕:“这都什么事儿啊。”

司徒岭优雅地给他沏了一盏茶,笑着道:“单大人得赔您一身衣裳。”

接过茶,佘天麟很纳闷:“关他什么事?”

“昨日明姐姐回纪府的时候,告诉我半个时辰她还没回来就让我带人去看看,我照她说的做了。结果您猜怎么着,我正好撞见了单大人的兽车。”

当日街上看热闹的人不在少数,将道路挤得十分狭窄,司徒岭的马车挤了快半个时辰才进去二九街的街头,结果远远就看见单尔的兽车正从街尾茶楼的地方往外走。

那个距离,除非他是在起火之前就在,否则一时半会儿兽车还真过不去。

“这世上除了凶手,没有人会提前等在案发现场。”司徒岭认真地道。

佘天麟没想明白:“我朝阳城今年失魁首是因着事发突然无人顶替明献的位置,再者上三城除了纪伯宰也还有薄元魁,单尔何必费这么大的功夫刺杀?”

“谁知道呢,但就眼下的证据来看,他确实嫌疑最大。”司徒岭叹息,“薄元魁与大司之事尚未有个结果,这边又起事端,慕星还真是流年不利。”

佘天麟才不管慕星的流年利不利,他来这里就只是想见明意。

“她人呢?”他问。

司徒岭指了指后院:“手上被烧伤了一块,刚上了药,睡了两个时辰。”

“纪伯宰也真够混蛋的,府上出这么大的事,单把明意赶出来算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明意纵的火呢。”佘天麟气不打一处来,“倒也不知道她看上他哪儿了。”

“是啊。”司徒岭叹息,“纪伯宰心机又深手段又毒,不像我,天真可爱纯良忠厚。”

佘天麟:?

才十五六岁就敢在迎客宴上骗走他的万花筒,好意思说自己天真纯良?

“明姐姐应该还要睡上一个时辰,既然闲暇,师长不妨与我多说说话。”司徒岭道,“我很好奇,单大人本是司兽,怎么来做使者了?”

他语气轻松,当真只是闲聊一般,佘天麟也就没严肃拒绝,只含糊地道:“朝阳城内务繁多,没有别的人能抽空过来,便让我二人来了。”

“来的只有您二位么,随从里可还有别的人物?”他笑。

佘天麟心里一跳,连忙垂眼:“此话何来?”

“街上拥堵之时,我瞧见单大人掀开车帘焦急地看外头的情况,并且回头对车厢里说着什么。”司徒岭晃荡着腿,“师长您当时不在车上,那还有谁能让单大人坐在偏座上掀车帘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低头抿茶。

司徒岭看着他笑:“佘师长为人耿直,不擅撒谎,一说谎话眼瞳就会往左下看,方才您看了两回。”

“噗咳咳”佘天麟茶都吐了出来,瞪眼看着他,“你这个小娃娃,怎么这么多话。”

“若是面对明姐姐,我自是该傻就傻,但对着您,这实话不吐不快。”司徒岭耸肩,“朝阳城眼下内乱严重,急需一些事来立威的当属你们的雍王,让我想想,你们是打算带他来慕星城走一趟,回去将纳贡的苦劳都算在他身上是吗?”

“胡说。”佘天麟往左下看了一眼,又急急收住目光。

司徒岭乐了:“我就这么一说,您也就这么一听。堂堂王爷,未来的继承人的苗子,贸然来慕星城你们担心不安全,便让他乔装成了随从。但是都保护得这么好了,却还让他去看纪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