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抛下一句厌恶十足的警告:
“裴凛川!不要不自量力,你是想吃我一拳头还是蹲局子!”
裴凛川盯着她因愤怒而鼓起豆沙大的拳头,心中狠狠一刺,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炸开,却又硬生生被他压下几分。
下一秒,他忽然冷笑一声:“季绯颜,我算是明白了!”
“是你做了亏心事,在外面有了奸夫,所以才威胁我,要打我!”
季绯颜冷冷地盯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
她直接掏出匕首,逼退了男人。
“滚!否则我就捅死你!”
“裴凛川,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你,别碍了我的眼!”
她声音还和以前差不多,但完全相反的处境,令裴凛川濒临崩溃。
他眼底的红血丝更甚,几乎要从眼眶里爆裂出来。
“我疯了?”
“季绯颜,是你逼疯我的!”
他不顾这一把尖刀,冲过来再次箍着她的手腕,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你是不是还爱着我,只是想看我为你吃醋,想看我为你失控,想看我为你嫉妒得发狂!”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的微博毁了裴家!”
他痛苦地嘶吼着,似乎在诉说着自己的痛苦,丝毫不顾刀尖就要刺破他的血肉。
这三个月,裴凛川活在一场虚幻的地狱里。
裴家本来的打算是,牺牲宋文玉,换取七个亿的现金流。
可是宋文玉死了,宋母疯了,拎着刀到处要去砍人,砍死了裴父之后自杀了,整个裴家顿时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整个裴氏集团的重担,压在了裴凛川一个人身上。
他自然是独木难支,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他一没有现金,二没有人手,现在裴氏集团都被拍卖了。
裴凛川,迫切的希望人生回到正轨。
裴凛川抓着她的手,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枚救命稻草:
“季绯颜,回家!”
季绯颜不多废话,狠狠一甩,惹得他一个不稳,好几个踉跄。
“神经病,瑞云,摁电梯!”
说完,转身朝着楼上走去,背影决绝,没有丝毫留念。
裴凛川气得胸腔剧烈起伏,怒火烧得简直没有任何理智,想也不想就追了上去。
“季绯颜,和我回家!”
语音刚落,轮椅上的男人转过了头,他面容精致,眸色似乎是一潭深渊,带着隐隐约约的怒火。
裴凛川的脚步猛然顿住,他看了几眼轮椅上的男人,瞳孔剧烈收缩。
“你、你是谢瑞云……”
季绯颜一点也不在乎他的反应,直接进了电梯。
空气仿佛就在这一刻凝固。
谢瑞云冷冷道:“绯颜,你眼光真差,居然会喜欢一个家暴男。”
那种语气,仿佛熟得已经度过了无数个夜晚。
轰的一声,裴凛川的血液骤然涌上头顶,太阳穴嗡嗡的跳,耳边也轰鸣一片。
他死死地盯着季绯颜,眼底是翻涌着的暴怒和不敢置信:
“奸夫淫妇!”
季绯颜笑了,电梯彻底关闭时,她眼底全是冰冷的挑衅与戏谑。
“季绯颜!”他厉声喊道,额上青筋暴起。
“砰”
裴凛川猩红着眼,死死盯着那一扇大门。
他恨不得自己穿墙而入,哐哐砸了许久的门,直到保安把他拉走,扔到旧金山凌晨三点的大街上。
整整一夜,公寓上方暖黄色的灯光都未熄灭一盏灯。
天快亮的时候,才啪的一声关上了,格外刺眼。
裴凛川的心已经彻底跌进了深渊。
他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季绯颜,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