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肾移植。

钱,白家不缺,人,白家也不缺。

可棘手的是,白邵骞血型特殊,一百万人里才有一两个,很难找到匹配的。

程若宁心急如焚。

生平第一次,她哭得像个小女孩。

白邵骞倒是很乐观:“没关系,现在科技这么发达,靠透析也能撑很长一段时间呢,慢慢来,总能找到匹配的肾源。”

程若宁心疼地看着他浮肿的脸庞:“对不起,都怪我把你拖进危险之中,若不是我,徐莹莹也不会......”

白邵骞摸了摸她的头,笑容依然和煦:

“这怎么能怪你呢?从头到尾,你也是受害者。”

程若宁哭得更厉害了。

婚礼的准备工作陷入停滞,她开始频频飞往世界各地,联系医疗机构,试图找到一颗肾脏,依旧未果。

就在她陷入绝望之时,监狱竟然联系了她。

原来,竟然有一个死囚匹配上了,自愿在死后捐出自己的肾脏。

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程若宁欣喜若狂,立刻去办理了所有手续。

只有一件事让她有点担心,那就是,随后的几个月,不管她怎么旁敲侧击,想问出那死囚的身份,以便给他的家人一些补偿,监狱方面都没有松口透露信息。

终于,到了一直手术那一天。

程若宁坐在病房外,焦急地等待着。

也暗自憧憬着,等白邵骞痊愈,他们的婚礼要多么盛大,才配得上这一路颠沛流离。

而她不知道。

与此同时,死刑注射间。

谢斯安注视着药剂进入自己的身体,没有一丝恐惧,反而露出了解脱的笑容。

“医生,我的肾脏,真的会被移植给白邵骞,对吗?”

“是的,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

既然,他的人不能跟程若宁相伴一生。

就让他身体的一部分代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