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容虽苍白憔悴,但仍然不失美感,长如鸦羽的眼睫盖在深邃的眼窝处,纯净而圣洁,他像一颗没有一丝杂质的水晶,透亮洁净, 淡然而优雅地躺在珍宝盒中。

陆迟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 面色沉重, 眼神里带着化不去的自责与懊悔。

如果他早点发现爷爷做的手脚,林阙轻便不会像现在这样, 了无生气地躺在被褥间, 像一只会呼吸的精致人偶。

黑骑士和觉觉安静的蹲在一边, 觉觉毛茸茸的滚到林阙轻枕边, 像往常一样翻着肚皮, 等着和他天下第一好的主人来抚摸玩闹, 再趁机衔住主人微凉的指骨, 舔舐啃咬。

可它滚了许久, 主人依旧没有理他,只是静谧地枕在枕头上, 它又迈起步子,爪垫踏上主人柔顺的长发,一路走到他的颊边, 轻轻舔舐雪白如玉的脸颊。

“少爷,陈医生吩咐给您准备的药。”庄伯叩响了房门, 示意屋内的陆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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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老一辈的佣人仍然习惯用从前的称谓来称呼如今已经成为家主的陆迟,

“庄伯,我想问你一件事。”陆迟更宽的指骨蹭着林阙轻秀气匀称的指节,语气却不似动作那般温柔,带着些冷峻与疏离。

陆迟虽然含着金汤匙出生,自小被人追捧,他却始终清醒理智,不会因为他人的阿谀奉承而自命不凡。他虽然冷淡疏离,但从不会耍无畏的威风,深知礼数。林阙轻的守礼固执,大半都是从他身上学的。

他自身气场过盛,看着威严冷峻,实则对寻常的佣人都足够尊重,更何况是对庄伯、向姨、王叔这些从小看着他长大,比起佣人更像长辈的老人家。

但此刻,或许是因为方才太过激动,又或许是他真的气极了,对庄伯失了往常的尊重。

庄伯却仍是一派淡定的模样,宠辱不惊,足够包容,似乎并没有为主人的失态而忧恼:“少爷,您问吧。”

“阙轻离开陆家后,有没有回来见过爷爷?”陆迟盯着老管家沧桑深邃的眉眼,一字一句说得用力。

庄伯沉稳苍老的脸上少见的流露出了一丝惊愕,转而又变为无奈欣慰,他点了点头。

“是来找过的,但是做了什么我并不清楚。老先生当时把所有人都赶了出来,只有林少爷和他两人在房间内。”

陆迟威严高挺的眉弓蹙起:“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沉重的叹息声在安静的房间内响起,庄伯顿了顿才开口:“老先生下过命令,除非您亲自问起,否则不准我们透露半个字。”

陆霆的意思是除非林阙轻和陆迟再续前缘或是闹得不可开交,否则这桩牵扯不清的糊涂债将随着这些老用人沉入地底。

庄伯的身躯依然挺拔,但头却微不可察的低下了一个度,仪态是他作为管家的必修课,他严于律己了几十年,此时露出了些微破绽。

“老先生意识彻底丧失前留下了一封信,他让我有机会就交给林少爷,但……”庄伯停顿了一瞬,他将违背他效忠的第一位家主的命令。

“我认为,还是交给您处理比较妥善。”庄伯看了眼躺在床上似睡似昏的人,眼底的心疼做不得假。

林阙轻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从惊恐躲在角落里不言不语到跟在陆迟身边变成清冷矜贵的小少爷,只有庄伯最清楚陆迟付出了多少。

也只有庄伯看得明白,众人所认为的陆迟养在身边逗趣的小漂亮林阙轻是一个多么纯良坚韧的人,他能够走到陆迟身边,不仅仅是陆迟一个人的努力。

庄伯从正装胸口的口袋中拿出了一个被火漆密封的信封,恭敬地交给陆迟。

陆迟接过时手有些颤,他的心中近乎生出一种怨恨,但陆霆是他的爷爷,他的考量范围里不仅有亲人,他要保障集团上下的正常运转,保障员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