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做吧。”

这是爷爷坐在病床上给他的答复,他同意了。

陆迟拖着一身沉重的霜雪气,连热水澡也顾不上洗,只换了一身衣服装作刚刚回程,带着满心的欢喜想要告诉林阙轻这个好消息。

林阙轻或许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可陆迟是何等的机敏,在林阙轻说出第一句话时,他就看出了破绽。

那些毫无根据的狠话不知道是他现编的,还是斟酌了许久的,陆迟听到后唯一的感受只有自责。

林阙轻是一个多么善良的人,为了他却甘愿说出这些难听到极致的话,将自己包装成一个趋炎附势的人。

他走后,陆迟派了人保护他的安全,免得温家人与林家人合起伙来将他吃的连渣都不剩。

当时的境况,陆山虎视眈眈,几次三番试图致他于死地,他也已经准备放手一搏,林阙轻留在他身边或许会更加危险。

他制造了一场车祸,当然说制造不太准确,是他的好大伯想通过车祸,无声无息的了结他。

陆迟一早洞悉了陆山的想法,于是搭了这个便车,收集好证据,准备将他以故意伤害罪送进狱里,可没曾想,天毫无征兆的落下了一场雨,周密的计划出现了纰漏。

原本被设计好会精准避开的两辆车撞在了一起,应该进监狱的陆山当场毙命,而本该毫发无伤的陆迟不仅双腿骨裂,还陷入了长达三个月的昏迷。

就是在这三个月里,他派去保护林阙轻的人被清除,等他再次醒来时,林阙轻已经出国,自此杳无音讯。

从前,他一直以为是陆山残余的势力对他的报复,加之他忙于寻找林阙轻,并没有心思调查这些。

近阶段,沈敬调查后,发现事实并非如此,在陆家的内斗里出现了第三股势力,它和陆山结成了联盟。

这股势力在与陆山合作时,暗中蚕食了陆家部分产业,要想查下去并不难,只需要一些时间。

现在,陆迟更关心的是林阙轻当年究竟知道多少。

“不要……别、别跪……”怀里的人不安地挣动起来,喉间溢出破碎崩溃的呓语。

陆迟手臂用力搂紧他,安抚似的不断啄吻他的额头,从他一堆无意义的梦话中,精准的捕捉到了一个词。

别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