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则缓缓抚上了那人的后颈。
像这样的世家子弟,一般都会贴身携带些防身的宝器,或是礼聘些有基础的散修领头冲关,怎么也不会轻易折在路上,还是前一千阶。
要么是遭人暗算,被夺了宝器,要么就是被所谓散修欺骗,被丢在这半山腰。
天梯上还匐着许多人,但大多意识模糊,也听不清他们的声音。
晋琅眼底笑意盈盈,手却沁着寒意,仿佛下一秒就会扭断对方脆弱的脖颈。但最后只是从对方手中取过号码牌,站直了身。
在他站起来的同时,云层之上忽然落下一个身影,是个样貌不俗的成年男子,身着沧澜宗的内门弟子湖蓝色宗服,样子有些眼熟,晋琅总觉得在哪见过。
“我看他似乎撑不住了,便想帮着捏碎号码牌。”
来者见着晋琅拿着他人的号码牌,本是眉头紧皱,听了晋琅解释,才稍微舒展些。
他几步走上前来,探了探这人的情况。
如晋琅所言,匍匐在阶梯上的入试者已经失去了意识,若这么放任不管,不出半日,肯定会爆体而亡。
“你且继续上山吧,这些事,我来处理。”
这名沧澜宗内门弟子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试炼凶险,有人知难而退,却也少不了些死心眼儿或是有心碰瓷的家伙,总不能真让他们将沧澜宗当做埋骨之地。他此时打量起眼前少年,为他那双桃花眸子吸引,竟有片刻愣怔。
待少年郎将号码牌双手奉上,才恍然回神。
收集完这百十来台阶的号码牌,内门弟子抬头向上望了一眼,却已经不见了那个锦衣少年的身影。
此时的晋琅,已行至五千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