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昱将她裹进自己的风衣里,夹着她火急火燎上楼。
无需说太多情话,门被猛地甩上。
礼物也丢在了一边,气氛骤然升温到爆炸,他们凶猛地又拥吻在一起。
她被抵在门上,沉水香铺天盖地覆住她,他掌心发着烫,贴着身躯一路往下,激得她难耐地闷哼出声。
黎昱极深地看了她一眼,喘了口气,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踏步进了卧室。
门严丝合缝地关上,隔绝了所有欢愉。
......
事后,床上一片暧昧的狼藉,池非鱼瘫软在被单上,额发汗湿,已是小死了好几回。
她恨恨地想,指尖发红的男人,果然是色中饿狼。
罪魁祸首又覆上来,不安分地亲吻她的手指尖。
“滚。”池非鱼虚弱地打了他一下,却被他捉住了手。
无名指一凉,不知道从哪变出来枚戒指,套在了她的手上。
他跪在床前,神色虔诚:
“阿鱼,回国后,我们订婚好吗?”
池非鱼呼吸顿了半秒,觉察出他不是开玩笑。
她瘪了嘴:“这也太随意了,怎么也得有个求婚仪式吧?”
”那是后面的事,现在”对方可怜了神色,像一只湿漉漉的小狗,“你得先给我个答复。”
“万一后面提上裤子不认账,我岂不是没人负责了?”
她扑哧笑了,心软得一塌糊涂:
“好,答应你。”
两人又黏黏糊糊地厮磨了好一会儿,才开始聊起国内的事。
谢母进去了,判决结果还没下来。
池非鱼妈妈并没有开玩笑,打碎的那个花瓶确实价值1000万。
有鉴定书,证据齐全。
谢家就是全部都去卖身,也还不起,只能坐牢去抵了。
谢羡没再读书,他现在拼命地四处打工还债,想要给他妈能减轻刑罚一点是一点。
池非鱼淡淡地“嗯”了一声,无关紧要。
谢羡本来就不是能考大学的料子,是她揪着他的重难点针对性魔鬼训练了三个月,又教了不少投机方法,才勉强把分数搞了上去。
她也没自恋,谢羡大概率请不到她这样好的老师了,就算复读,也只能勉强上一个昂贵的民办本科,他们家也不可能负担得起。
各人有各人的命,她曾经试图给他改过命,结果反倒差点害了自己。
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尊重他人命运。
乔心容跟谢羡彻底断了关系,毕竟一个要去上大学,前途无量,风华正茂。
另外一个,会在坠落的人生里,一路往下,再无交集。
时间无情的向前,人生轴线一分为二。
24
四年后,池非鱼毕业回国。
一众高朋满座的同学聚会上,角落里多了个阴沉沉的谢羡。
谢羡变化大得厉害。
以前看着还算是个清爽的少年,如今一下老了十岁。
蓬头垢面,不修边幅,背也佝偻了。像是被生活狠狠磋磨过,失去了全部信心。
他穿着件半新不旧的白衬衫,指甲缝里是洗不净的黑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
高中班长在池非鱼的耳朵边蛐蛐,本来这次聚会是没有邀请谢羡的,不知道他从哪得的消息,知道池非鱼会来,就阴魂不散地跟来了。
“你要小心些,我看他现在有点病态了。”班长小声地叮嘱她。
池非鱼点了点头,在桌下给黎昱发消息,聚会结束后来接她。
发完消息,她抬起头,继续说说笑笑地跟其他朋友同学举杯。
谢羡的目光停留在她无名指的戒指上,又移到她的脸上,身上,黏糊糊的。
如同一条阴冷的毒蛇,吐着信子上的黏液。
池非鱼很不舒服。
晚上九点聚会结束,同学们陆陆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