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必要这么赶尽杀绝吧！”

“你们池家那么有钱，就不能行行好，放过我们吗？”

“谁说我家有钱的？”池月似笑非笑，“我最近准备在京市开家连锁店，正差钱呢。”

“再说了，让我放过你，你跟你妈放过我女儿了吗？”

谢羡语塞了。

警察很快赶到，将谢母带离了现场，谢羡面色不甘地看了看池非鱼，压下一口气不得不跟着走了。

乔心容呆站在原地，左看看右看看，也不敢造次了。

现场很快被打扫干净，池月不以为意地笑道：“大家继续！”

众人看了出大戏，终于有工夫继续玩了。

在一片热烈欢快的氛围中，两个人悄悄不见了。

池非鱼拽着黎昱躲进房间关上门，走廊的灯光在身后关成一条线，再消失不见。

谁都没有开灯，黑暗中能看到对方清亮黑润的眼睛，听到对方炙热的呼吸。

微微燥热的夏风，从窗户吹进来。

黎昱将她抵在门上亲吻，热烈而绵长，直到她喉间发出难耐的嘤咛。

他停住了，头埋进她的脖颈窝。将她深深按进怀抱里，箍得极紧。

紧得池非鱼能感觉到他手臂肌肉鼓鼓地紧绷起，像在极力忍耐什么。

他声音喑哑，有些委屈：

“池非鱼同学，真的是，搞得我好坏。”

池非鱼抚了抚他的后背，平复了呼吸，离别的话却堵在嗓子眼里。

她有些哽咽：“会想我吗？”

“会。”他叹息，“等到圣诞节，我就飞过去看你。”

池非鱼微笑：“好。”

“后天，我亲自送你去机场。”

“嗯。”

“池非鱼。”

“嗯？”她疑惑抬眼。

“只许有我一个男朋友，不准跟别人好！”

他气呼呼地咬住她嘴唇。

“嗯！”

23

飞往旧金山的飞机轰鸣着冲向天际，舷窗外的同一片蓝天，一列候鸟正往南方迁徙。

池非鱼叹息，九月，来得真是好快。

入学一切顺利，池父在加州那边给提前安排好了房子，保姆。

她开始全身心地投入自己的大学生活。

听课，考试，刷绩点。

考证，实验，熬论文。

追着教授问问题，除外就是狂练口语。

第一学期，她就拿到了全A满贯。

圣诞节很快到了。

加州的圣诞节并不冷，空气里混着热烘烘的红酒和烤火鸡的香气，公寓楼下的巨型圣诞树挂满了一闪一闪的星星灯。

远处街头有乐队在奏Family singers的《Christmas is all around》

池非鱼穿着薄羊毛衫趴在露台上，一丝不苟地准备礼物。

隔壁的老夫妇在烤火鸡，看见她，热情洋溢地打招呼：

“Hi~!Fay!Merry Christmas !”

池非鱼笑眯了眼，一挥手：“Merry Christmas！”

客厅的手机传来铃声，她噔噔噔地跑进去接电话，对面传来带笑的声音：“Fay，看楼下。”

她探头往下一望，黎昱就站在楼下抬头对她笑。

池非鱼笑了。

她捏着手机冲下楼，几乎撞进对方的怀里。

他们紧紧相拥，接吻，陌生又熟悉的气息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