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浑身都湿透了,商泽渊将黑发随意向后捋,眉眼在夜色中格外深邃。
他仍在笑,就这样漫不经心地丢出两句略显认真?的话“这种活动再来几次,我没法?保证自己不对你产生那种多余的感?情。”
“也就是说,我可能?会爱上你。”
程舒妍有一瞬的怔愣。
而他抬手,将她脸颊旁的碎发顺手拨到耳后,似调情,温柔缱绻。
“到那时你会怎么做?”他又问。
可她无?法?回答。
他的话始终说一半,留一半。此刻也是,这只是两?句带有试探和玩笑的话,完全算不?上告白?,甚至只是他常用的伎俩,但也太过突然。
酒精让人兴奋,也会让人迟钝。
有雨滴落入眼中,程舒妍下意识眨动几下。
这在他看来倒像懵住、局促,是他从未见过的反应,可爱到爆。
商泽渊低笑,又道,“还有一种说法?,互相有好感?的人,对视不?会超过十秒,他们会情不?自禁……”
后面的话留白?,他俯身凑上去,轻轻含住她的嘴唇。
接吻。
和以往那种带有情|欲,灼热又剧烈的吻不?同。
嘴唇因?雨水变得?冰凉,但触感?却温软,吮吸辗转,又轻微地?舔啃,像在逗弄小猫,耐心充足。
她尝到他舌尖的软,带着柠檬味爆珠和蓝莓气泡水味,甜丝丝的。
在呼吸逐渐错乱之前,他放开了她。
程舒妍仍保持着沉默,她一直在想?她该说什么。
以她平时的性格,不?管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她都会呛回去,清清楚楚地?告诉他,不?可以。
谈恋爱不?适合她,也会很麻烦。
他们维持现状就好。
她还可以揶揄他,问他是不?是想?跟自己讨个名?分?那可能?要让他失望了。
她有很多种方式可以应答。
但奇怪的是,她怎样都张不?开嘴。
因?为她此刻的答案竟然是模糊的。
这很不?好,非常糟糕。
很久很久之后,程舒妍终于平静开了口,“我们该回去了。”
她转身要走,他却拉她手臂,将人拽了回来。
程舒妍蹙眉,想?说别闹了。
可他只是俯身抱了抱她,说,“我今晚有点开心。”
她不?知道他在指什么。
是她上了他的车?还是她没有第一时间回怼他?
她想?不?清。
程舒妍只是低着头,鼻尖撞到他坚硬的胸口,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木质香被雨水打湿。
雨好像越下越大了,雨滴打在树枝上,砸进水洼里,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
这个拥抱比刚才的吻还要轻。
他们做过许多比这更亲密的事,但没有哪一次,能?让她如此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
商泽渊的手段怎么越来越高明了?
程舒妍暂时没空分析。
在那之后,她暂时放空自己,没心没肺地?跟商泽渊玩了一整个暑期。
他们解锁了更多的地?方和玩法?,同时也解锁了很多床上的动作。
临开学前,宋昕竹约他们出来玩。
两?人再次充当僚机,陪着宋昕竹和陈池一起去做了手工。
宋昕竹给陈池做了个喝水的杯子,陈池礼尚往来,开珍珠做了对耳环。
程舒妍是来参观的,她什么都没做,更多的时候在玩手机,有时实在无?聊便去隔壁宠物店看看猫狗。
结果那晚结束,两?人在车里做时,商泽渊忽然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盒子,两?枚戒指,说是白?天敲的,一人一个。
她这才想?起,白?天的确见他认真?对着什么研究了半天。
商泽渊没赋予它任何意义,但又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