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舒妍这才笑了声, 迈开步子,朝两?人走去。
她穿了条牛仔裤, 个子高,腿又直又长,走路自带气场。路过垃圾桶时, 顺手将烟摁灭,而后慢条斯理地?将披肩发扎起,停在商泽渊面前, 伸手出去。
商泽渊提着唇角, 笑得?散漫,但特配合地?把头t?盔递她手里。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临走前,程舒妍抱着他的腰, 转过头垂眼看向?女孩, 说, “那我们先走啦?”
话音落,车子蹿了出去。
商泽渊心情不?错,车速飙得?快, 中间带着她甩了几次尾。
程舒妍拍他肩膀叫停, 他没听?见,她便贴着他耳朵问,“你不?说你喝酒了吗?”
机车的引擎声夹杂着呼啸而过的风, 在耳边响着,她听?见他笑着说,“我骗她的。”
程舒妍也笑。
她重新环住他的腰腹,整个人以极其放松的姿态趴上去。
晚风潮湿,路边的霓虹灯在眼前连成一片。
直到天上下起了雨,雨水迎面打在护目镜上,有些看不?清路。
江城就这点最烦,说下雨就下雨。
商泽渊放慢了车速,问她,“要不?要找个地?方躲雨?”
他问的是要不?要,而不?是直接停车。
那就说明还可以继续下去。
程舒妍不?喜欢淋雨,唯一一次,是她和班里女同学吵架,他帮她撑腰,又接她上车。两?个人淋了雨,浑身湿透,看似很狼狈,但事实上,那次给她的感?觉很不?错。
酒精让她心情愉悦,大脑持续兴奋,她懒懒地?挂在他身上,说,“不?要。”
而后,他再度提速。
雨天城市道路拥堵,他开上了环山公路。
夜晚起了雾,道路两?侧耸立着高大茂密的古树,白?色路灯穿插在树与树之间,在雾色和细雨中发散。
车子的嗡鸣声响彻在空无?一人的公路,速度持续攀升。
雨天路滑,视线模糊不?清,扑面而来的风和雨让空气更加稀薄,一切未知的危险,与轻微的窒息感?,无?一不?刺激着感?官。肾上腺素飙升,心跳加快,她非但不?觉得?紧张,反而酣畅淋漓。
他们时常保持默契,在寻求刺激这种事上也是一拍即合。
后来程舒妍得?意忘形,张开了双手。
商泽渊低声阻止她,“扶好,别闹。”
听?着挺严肃的。
程舒妍是个强势的人,她不?大喜欢别人管她。但商泽渊好就好在,他在小事上完全不?较真?,对她纵容。只有在床上占领主导,以及这种在她明确做错的时候,用那种不?容置喙的语气,对她进行提醒与命令。
趴好,腿分开,再抬高点。
听?话,别闹,不?可以。
每一句话说出时,都会让她有种难以言状的爽感?。
她特别喜欢,也就乖乖照做了。
九点钟,雨渐停,两?人到了顶端。
商泽渊找了视角好的位置,刚好可以俯瞰夜景。
白?雾像一层朦胧的布,罩在整座城市的上空,依稀可见星星点点的灯光。
程舒妍畅快地?深呼吸,看着夜景,抻了个懒腰。
商泽渊点了支烟,她瞥见,顺手夺过,他笑了笑,又点了支,而后调侃似的说起今晚的事,“不?是说我找什么样的女朋友你都无?所?谓吗?”
结果她不?仅中断人家搭讪,还当着女生?的面上了车。
当时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但……的确可以视为一种宣示主权。
程舒妍保持嘴硬,“我只是在替你解围。”
“哦,”他笑,“误会了,以为你在吃醋。”
她说,“放心,我不?会有那种多余的情感?。”
商泽渊深吸一口烟,那点猩红迅速后移着,又吐出去,将烟踩灭,忽然转移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