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 / 2)

骄纵 顾止延颜小丛 2835 字 8天前

“既然连维克做了什么都一清二楚,查一下“卡特里娜号”的持有人是再简单不过了。”

“那我们明天去吗?”

拨了拨头发,严纵挑眉:“去,蒙德斯家族主动示好干吗不去。许久未见到姬尔夫人了,一个令人钦佩的女士,还真是怀念我们曾经邻居的那段日子。”

“说到姬尔夫人,我倒也想起来我们在佛罗伦萨的时光了。”嚼着巧克力,仿佛想到什么让人愉悦的回忆,颜小丛轻笑着,微闭上双眼。

“恩,那真是年少不知愁滋味,鲜衣怒马,纵情恣意啊……”

***

佛罗伦萨,意大利中部的一个城市。佛罗伦萨是极为著名的世界艺术之都,欧洲文化中心,欧洲文艺复兴运动的发祥地,歌剧的诞生地,举世闻名的文化旅游胜地。属于意大利托斯卡纳区,原先为意大利首都,同时也是意大利的文化中心。

ze意大利语的直译为“百花之城”。而它还有个名字,由诗人徐志摩先生首译,远远比另一个译名“佛罗伦萨”来的更富诗意,更多色彩,也更符合古城的气质。

人们称呼它为----翡冷翠。

“你真的走了,明天?那我,那我……你也不用管,迟早有那一天;你愿意记着我,就记着我,要不然趁早忘了这世界上有我,省得想起时空着恼,只当是一个梦,一个幻想;只当是前天我们见的残红,怯怜怜的在风前抖擞,一瓣,两瓣,落地,叫人踩,变泥……”

早春时节,睡了一夜的城市刚刚苏醒。推开小屋院门,植物的芳香扑面而来,噤声细听,温柔的女声正从鲜花藤蔓簇拥的窗口传出来。

“早上好姬尔女士,打扰了,我们来借一把锤子。”

吐了吐舌头,颜小丛朝着严纵眨眨眼,姬尔女士又在念上次大严送给她徐志摩诗集中的《翡冷翠的一夜》了。

“嗨,亲爱的大严小颜,早上好,需要锤子叫醒翡冷翠的早晨吗。”停下朗读走出门外,姬尔女士招了招手打招呼。

“院子里的栅栏松了,我和小颜想重新休整一番。姬尔女士您知道的,没有男人的存在这简直是一个麻烦。”无奈耸了耸肩,严纵笑着解释。

“锤子,让我来找找。”翻找着手边的工具箱,姬尔女士勾唇:“还不是你们两个小家伙想要独自呆在这里,我可记得上次有个十分英俊的男士过来找过你们。”

“人生就是自给自足,不是吗。”嘻笑着接过递过来的锤子,颜小丛不以为然:“别人干涉不到,管不着,这样才是真正的生活。”

彼时严纵和颜小丛还是刚踏入青春期的年轻少女,对艺术狂热的追求以及渴望摆脱规则的束缚让她们请了长假逃课离开伦敦前来佛罗伦萨。万随知道后,曾经来意大利找过严纵几次,但最终还是被说服,同意她们呆在佛罗伦萨。

白日里,颜小丛在百花圣母大教堂前为游人画像赚钱,严纵则在咖啡厅弹琴打工,到了晚上,两人便就着乔托钟楼的钟声练琴画画,对着满天星光许愿互道晚安后熄灯入眠。

“是啊,年轻就是资本,总归要疯狂一把啊。”

望着蝴蝶般美好鲜活的两个东方少女,姬尔女士轻声叹息。就像自己,就像那名为徐志摩的诗人,即使有着诸多牵绊,还是义无返顾的来到这里,在爱里,这爱中心的死,不强如五百次的投生。

第二天,当严纵和颜小丛用完了锤子来送还给姬尔女士的时候,却发现平日里早早敞开的院门今天仍旧是紧闭着。

礼貌地唤了几声没人回答,颜小丛推开院门走了进去。不大的院子里馨香依旧,窗前藤蔓鲜花随风舞动,鸟鸣声啾啾,但靠在窗前吟诵的人却不见了。

锁着大锁的小屋门旁信箱是敞开的,一张洁白的信封静静躺在信箱中。

“严纵,颜小丛亲启。”下面是简洁的署名:姬尔?克里斯蒂娜?切尔西。

打开信封,一页香纸的信,羽毛笔晕染的意大利字母华丽中透着优雅与坚韧,字如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