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拂过她耳际，靠的很近。
她故意板着脸转身，却撞进他含笑的眼眸里、
“林警官，你的工资够买我十把藤椅了，现在却在这当免费设计师？”
“我可不要你的工钱，我只要你......”
丽莎抱着绘本冲进来。
“江姐！幼儿园老师说下周可以带孩子们来......”
小姑娘猛地刹住话头，眼睛瞪得圆圆的。
“正好。你快过来。”
江清快步走向丽莎，借机拉开与林远的距离。
林远笑着摇摇头，转身去调整书架标签。
欢闹的气氛一下子被打破。
乔贺就站在那，脸上表情比哭都难看。
“阿清。”
“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林远快步走上前挡在江清的面前，他比谁都知道乔贺对江清的伤害。
“我没有恶意，我也只是想过来帮忙。”
“用不着，请你离开，乔贺。”
她总是对自己这么防备，这么冷淡，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证明自己的真心呢。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她看见自己的好呢？
“阿清。能......能给我五分钟吗？”
林远从后面的储物间走出来，手里还抱着一摞新书。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林远了然地点头。
“我去后院整理一下新到的书。”
等林远离开后，乔贺才慢慢走到柜台前。
他小心翼翼地将文件袋放在桌上。
“这是什么？”
第十八章
江清没有伸手去拿，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我......我把名下所有的财产都做了公证。包括乔氏的股份、房产、基金......全都转赠给你。”
江清的眉头微微蹙起。
“我不需要。”
“我知道你不缺钱。这只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
他颤抖着打开文件袋，抽出厚厚一沓文件。
“这是遗产承诺书，如果我发生任何意外......还有这份转赠协议，已经公证过了，只要你签字......”
江清打断他，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乔贺。我不会要的。”
乔贺的手僵在半空，文件哗啦一声散落在柜台上。
最上面那份文件的签名处，他已经签好了名字，字迹用力到几乎划破纸张。
“就当是......补偿？或者......或者就当是我欠你的......”
江清轻轻将文件推了回去。
“有些东西是补偿不了的。而且，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不是吗。”
乔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痛苦地闭上眼睛。
“她......她不是......”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你也应该好好过你的日子。请你们别再出现我的世界。”
他的指尖在发抖，好几次都没能成功把文件塞回袋子里。
最终放弃了整理，直接把皱巴巴的文件袋攥在手里。
“对不起......又打扰你了。”
江清看着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蜷缩在她的书店角落里可怜又可悲。
最终，乔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没有再看江清一眼。
他拖着脚步走向门口，那个精心准备的文件袋被他紧紧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