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受周以墨影响。

直到此刻,他才确信,她是真的看不见他了。

周以墨瞬间颓然,不再说话,沉默的像片乌云。

但他仍紧紧跟着鹿棠。

周以墨这一待,就待了足足五日。

鹿棠一律无视。

第五天,宫中办宴席,沈虞安带着鹿棠前往,周以墨也跟着去了。

鹿棠还是第一次来皇家宫宴,多少有点紧张。

沈虞安牵住她的手:“别怕,我陪着你。”

周以墨盯着他们交握的手,满脸愤然。

鹿棠可顾不上他。

她此刻最烦恼的,就是如何要回鹿家家传魂戒。

她没想到,皇帝竟很喜欢那枚戒指,片刻不离地戴在指间,时不时还摩挲着把玩。

她是可以用特殊手段弄走戒指,不过作为外来者,她不好动用力量,否则很有可能会引起反噬。

还是得从长计议。

宴席过半,皇帝突然点了沈虞安的名字:

“沈爱卿,此番铲除朝中毒瘤,你当居首功,想要什么赏赐?”

沈虞安起身行礼:"臣斗胆,想要陛下手上这枚戒指。"

皇帝眯起眼,微微不悦:“爱卿这是要从朕手上夺爱?”

“臣不敢。”沈虞安摆出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臣就是个商人,从小败家子惯了,就爱这些稀奇玩意儿,若陛下愿意将它赐给臣,安愿以半数家财相换。”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周以墨则受到了剧烈冲击。

他已经认出了那枚戒指。

电光火石间,周以墨意识到,鹿棠来这个世界,或许就是为了这枚被他故意遗落的戒指。

所以,是他亲手把鹿棠推给别人的?

周以墨哀嚎一声,痛苦地掩住脸。

皇帝摩挲着戒指,笑了:“准了。”

他虽然喜欢戒指,但也没到非要不可的程度。

更何况,那可是沈家一半家财啊!

试问有谁不心动?

今日殿上这一出,想必很快就会成为京中趣谈。

所有人都觉得沈虞安败家。

看他的眼神也变了。

沈虞安却半点不在乎。

回府的马车上,他把戒指塞进鹿棠手心:“物归原主。”

鹿棠沉默良久,沙哑道:“值得吗?”

沈虞安打开折扇扇了扇:

“给心爱之人花钱,当然值。”

“正所谓。舍得给女人花钱的不一定是好男人,但不舍得给女人花钱的,一定不是好男人。”

鹿棠沉寂许久的心深深触动。

她望着沈虞安的眼瞳。

那里,是一片专注澄澈的深情。

该信他吗?

或许,该给他个机会。

同时,也该让周以墨死心了。

鹿棠主动搂住沈虞安:“相公,今夜……陪我吧。”

当夜,周以墨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在卧房门外。

他疯狂捶打那看不见的墙,听着里面传来的声响,面容扭曲得再也不见当初的清俊。

“棠棠……别这样对我……”

“棠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