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
说出这样的话,吴致恒也觉喉头发涩,但他必得说了,仿佛是裴耽夺了他的喉咙,他必得为裴耽说这一句:“郎主他宁愿自己下狱受刑,也不想您趟进这个浑水,赵王那边,乃至北衙六卫的诸将军,他都早有联络,如今于您最要紧的,是置身事外”
“我最恨的就是置身事外!”奉冰突然抬高了声音,“他要逞他的英雄,死便死了,我可也有我要做的事情,不须他挂记到死!”
吴致恒眼皮直跳,“郎君,您不要总谈这个「死」字……”
“这么厉害的东西……”奉冰冷笑,手指抓皱了纬书那已近残破的书页,“他留给我保命?!我真是谢谢他昏了头的大恩大德。”
吴致恒从没听过李郎君说出如此尖刻的话,甚至感到自己有些招架不住。奉冰容颜温润,但那外表上霏微的雾都被刺破了,露出嶙峋的极扎手的锋芒,花同雪俱散去,日光凌凌,不留余地。吴致恒忽然疑惑,郎主知道李郎君有着这样的锋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