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抬头,正撞进他深邃的眼眸。
沈砚之忽然单膝触地,与她平视:“云姑娘可愿给沈某个机会?做你的一心人。”
云清浅望着他衣襟上自己绣的茶花暗纹,忽然泪盈于睫。
“我这样的身份……”
“我爱的就是现在的你。"沈砚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与过往无关。”
远处传来人群的欢呼,漫天烟花骤然绽放。
在光与暗的交界处,沈砚之低头吻上她的指尖:“余生很长,我们可以慢慢走。”
云清浅摸到袖中的青玉簪。
那是她偷偷用所有积蓄买的,此刻却被他抢先一步。
沈砚之从怀中取出另一支白玉簪:“看来我们想到一处了。”
两支簪子在月光下交叠,他们相视一笑。
东宫书房内,烛火摇曳。
谢景行手中的密信已被揉皱。
信纸上
【江南清溪镇、茶馆老板娘、酷似太子妃】
几个字眼灼烧着他的眼睛。
“殿下?”侍卫长跪在案前,声音发颤,“是否要派人去查?”
谢景行缓缓抬头,眼中血丝密布:“备马,孤亲自去。”
“可叶姑娘如今怀有身孕……”
“带她一起。”
三日后,清溪镇。
云清浅正在茶馆后院晾晒新茶,忽然听见前厅传来茶碗碎裂的声音。
“阿姐!”
云澈慌慌张张跑来,“前头来了几个官爷,凶得很!”
她擦净手快步走向前厅,却在门帘处猛然僵住
那个站在柜台前的高大身影,玄色锦袍上金线绣着的四爪蟒纹,还有那令她骨髓发冷的龙涎香气……
是谢景行!
“这位官爷……”她强自镇定,“要喝什么茶?”
谢景行缓缓转身。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浅浅?”
谢景行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真的是你!"
触感温热,不是鬼魂。
“这位官爷认错人了。”云清浅用力挣扎,"我不是什么清浅。”
谢景行的手指如铁钳般扣住云清浅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这位官爷,请自重。”云清浅强忍疼痛,声音冷得像冰。
“清浅,我知道你恨我。”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但你不能装作不认识我。”
茶馆里的客人察觉到异样,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松手。”她一字一顿地说。
谢景行非但没有松开,反而一把将她拉近:“跟我回京。”
第十九章
“这位公子。”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光天化日强抢民女,不太合适吧?”
沈砚之一袭青衫立于门前,阳光在他身后镀上一层金边。
他手中提着药包,面色平静,眼神却冷得骇人。
谢景行眯起眼睛:“你是何人?”
“在下沈砚之,清溪镇济世堂大夫。”
沈砚之缓步走近,目光落在谢景行抓着云清浅的手上,“云姑娘似乎并不认识公子。”
“她是我妻子。”谢景行一字一顿地说。
云清浅猛地挣开他的手:“胡说八道!”
茶馆里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