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很快送来了,是西域进贡的烈酒“醉仙酿”。

叶灵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火辣的酒液顺着喉咙烧下去,让她剧烈咳嗽起来。

叶灵感到头晕目眩,但心中的怒火却烧得更旺。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到窗前。

从这里可以看到谢景行的书房,灯还亮着。

她冷笑一声,又灌下一杯酒。

“我陪了你这么久,为你做了那么多事……”

“骗子!全都是骗子!”

叶灵将酒杯狠狠砸向墙壁,瓷片四溅。

她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口,推开门。

夜风扑面而来,带着初秋的凉意。

院中空无一人,只有几个侍卫在远处站岗。

叶灵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个高大身影上。

赵风,东宫侍卫统领,一直对她有意思。

她曾多次注意到他偷看自己的眼神,那种赤裸裸的欲望让她既厌恶又得意。

现在,那欲望或许能派上用场。

“赵统领。”

她倚在门框上,故意让纱衣滑落肩头,声音里带着醉意,“能过来一下吗?”

赵风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快步走来。

“叶姑娘有何吩咐?”

他站在台阶下,不敢靠太近,但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往她敞开的领口瞟。

叶灵轻笑一声:“我背上的伤……疼得厉害,能帮我看看吗?”

赵风喉结滚动了一下:“这……不合规矩……”

叶灵抓住他的手,将他拉进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姑娘!”

“嘘……”

叶灵将食指按在他唇上,另一只手解开纱衣的系带,“你不想要我吗?”

赵风的呼吸变得粗重,眼中的理智渐渐被欲望取代。

他将叶灵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翌日,窗外的天刚蒙蒙亮,叶灵发现自己趴在凌乱的床榻上。

后背的伤口因为昨晚的激烈运动又裂开了,鲜血染红了纱布。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叶灵胃里一阵翻腾。

她做了什么?

她居然和侍卫……

如果谢景行知道……

叶灵不敢细想,她趁着赵风还没醒,慌忙跑了出去。

……

清溪镇的清晨总是带着湿润的茶香。

云清浅将最后一块“桂花糖糕”摆上柜台时,茶馆外已经排起了长队。

三个月来,“清茗居”的点心成了镇上最受欢迎的早食。

“阿姐,今日的糖糕比昨日还香!”

云澈从后院抱来一捆新柴,鼻尖上沾着炉灰。

云清浅用围裙擦了擦手,笑着替他抹去那点灰渍。

“就你嘴甜,快去帮爹把新到的茶叶搬进来。”

茶馆门前的青石板路上,赶早集的镇民们来来往往。

“姑娘,来一壶碧螺春,再加两碟糖糕。”

“陈爷爷您坐,马上给您送来。”

云清浅熟练地烫杯沏茶,热水冲入青瓷壶的瞬间,茶香四溢。

这是她在东宫学会的本事。